海玉连忙叫了一声,看她这么冒失就担心。
契约很好写,写清交付的货物数量,价格,双方签上名就好。
酒楼老板临走时,还留下了一半的定金。
孟西溪坐在院子里,抓起银票研究了起来。
这个就是银票哇。
她从国库拿的都是真金白银,那几个权贵的私库,大部分也都是财宝,还是第一次摸到银票。
这个时期,银票的制作已经非常完善,还有独特的防伪标志,上面涂着一层朝廷管制的颜料,其他人无法仿造。
孟西溪翻来覆去的看着,越看越喜欢。
“小财迷,还不赶快收好,等一下丢了就有你哭的。”
海玉从房间出来,刚好看到她孩子气的一面,忍俊不禁上前说道。
“这银票的手感就是好,嫂子,分你一半。”
孟西溪分出一半,也就是1oo两递给海玉。
“这是干嘛?你拿着就行了,嫂子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海玉被她一番动作给弄懵了,赶快把钱推回去。
“哎呀,嫂子,你和我客气什么,再说酿酒的时候,你也没少帮我,就当是我给你的分成了!”
孟西溪不由分说,直接把银票塞到海玉手里,为避免她再和自己推搡,挥了挥手朝房门口跑去。
“好啦,这件事情就说定了,我先出去一趟,辛苦嫂子了。”
“哎……”
海玉伸手,但叫人已经来不及了。
她拿着手里的银票,半晌后小无奈笑笑,暂时收了起来。
也罢,以后孟西溪如果有用处,再给她就是。
虽然如今的生活艰苦了些,但海玉一直都知道,自己没有嫁错人。
孟执书温文尔雅,待她极好,公公婆婆从不为难,就连孟西溪也很尊重她,这样的日子便是流放,也不觉得吃苦。
她回屋把银票,收进了自己陪嫁的匣子。
当年她出嫁,也是十里红妆,但流放后,孟家的财务全都充公。
能带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个不起眼的小匣子。
东西妥善收好,她拿出几块布料,准备做几双鞋垫。
相公如今在外教书,每日要站上不少时辰。
天天外出归来,走的路也不少,有双舒服的鞋垫,会好受很多。
她一针一线,细细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