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往怀里一揣,喜滋滋地走了。
坠云心疼那两锭银子,撅着嘴说:“小姐不给他银子,他也不敢怎么样。”
余晚之揉着眉心说:“要让马儿跑,就要给他吃草,光靠把柄不能让一个死心塌地,得恩威并施,他才会好好办事。”
转头见坠云认真思索,余晚之又说:“此乃御人之道,你不用学。”
“为什么?”
“因为我对你恩宠太过,正好该施威了。”
余晚之上下扫了坠云一圈,故意逗她,“今日起,断了你的晚饭,瞧你过年养的这一身肉,你看看哪家的丫头能养成这样。”
坠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吃得太好了嘛。”
余晚之想了想,忽然开口:“川连。”
川连闻言放慢马车速度,问:“小姐有事吩咐?”
坠云掀开了车帘,余晚之低声道:“镖局的的人不用找了,人在宋府客院藏着。”
川连点了点头,“可人藏在那儿,他不出来咱们也没办法呀,况且楼七也不在。”
的确是有些棘手,知道人藏在何处却无法动手,她手里没有足够的人手。
“不然这样。”
川连灵光一闪,“二公子不是说过有什么事都可找他帮忙吗,不如……”
那么片刻,余晚之曾动摇过,沈让尘的确是一个好的选择。
此事也没有涉及到两人之间的利益,不会产生任何冲突。
可是,可是这是她的过往,她不想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剖析在他面前,哪怕一点也不想。
“我有别的办法。”
余晚之说:“你去找一个大夫,别用汴京人。”
1出自《妙色王求法偈》;2出自《庄子》
威胁
丫鬟引着大夫往里走,一边交待。
“老夫人日日头疼,听见声响就烦躁,稍后先生说话还请放轻声些。”
大夫捻着胡子,“好说,好说。”
宋老夫人躺在床榻上,听见声响睁开眼看了一眼,摆手说:“不看,我不看,日日都看,看了也没什么用。”
都是些江湖骗子,诊完拿银子走人,半点作用也没有。
丫鬟赶忙上前劝说:“老夫人还是看吧,大人眼下刚刚升任,公务繁忙,老夫人的身体就是顶顶重要的事。”
宋老夫人哪能不知道,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等于是毁了宋卿时的前程。
宋老夫人伸了伸手,示意大夫诊脉。
大夫上手一诊,皱了皱眉,又换了另一只,“老夫人近日是否视物模糊?”
宋老夫人提精神,“没错!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点了点头,到嘴边的话换成了另一句,“老夫人其实没病。”
“又是江湖骗子。”
丫鬟训斥道:“上次来了个游医也说老夫人没病,给了两张符纸说药到病除,我看你们是一伙的吧。”
大夫气定神闲,“我不卖符纸,你先听我说完,老夫人的病一到晚上就严重,你可知为何?”
因大夫之前仅凭诊脉就看出宋老夫人视物模糊,宋老夫人已经对他信了三分。
“大夫请讲。”
大夫捋了捋胡子说:“只因晚上阳气弱,有些东西吧,白天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