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连穿越都见过了,凭空出现幅画,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刚想让老孟收起画,猛然间眼前一闪,好像真的看见了枝干开花的样子,愣神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左侧耳语,“待明年梅花开,我——”
后半句被蒙住,我怎么也听不清。
“什么?”
我下意识问了出来,然而并没有人回应我,房间里的其余三人也不明所以。
好吧,大概是扭伤扭到脑子了,直接幻听。不是经常有闻说大病初愈开启能力么,我大概是被激了脑子里的艺术细胞,看到木头枝子都能脑补一出大戏。
等脖子好了得多出去转转,用我这双被艺术细胞占据的双眼好好挥,说不定就能进入幕后,转行编剧,走向另一条人生巅峰之路。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老孟已经把画卷收好了,嘴里念叨着我爷爷,说他是老顽童,给孙子这么一幅破画唬人。
“爸,我爷爷这画到底哪来的?”
这也是我这次回海城的目的之一,找到画的源头,说不定就能解开何释来历的秘密。
“这我哪知道,你爷爷一天恨不得看八个大师,可能从哪个仙人那儿买到假货了。”
“爸你帮我打听打听呗,我觉得这画…跟我挺有缘的。”
说完我就想给自己一耳光,这话说的,仿佛被我爷爷上了身。
老孟看着我一脸不认可,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之后他和梁女士继续做贴心型父母,放下水果匆匆离开,梁女士边走边教育老孟,怪他待得太久,耽误我和何释相处,声音大到我都怀疑她是故意来臊我。
也只能臊到我。
何大将军是没有脸皮的,“孟哥,为什么说与画有缘,是觉得同我有缘吗?”
这要怎么说呢,如果说没有,那确实违心,我国十几亿人口,偏偏他就穿到我们家来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但如果回答有缘,现在这“洞房花烛”
的,会不会暧昧成分太足,他穿着我的衣服,长飘飘的,多像嫁娘啊。
他是嫁娘我岂不就是郎?
不,我是直男我在想什么,真是,朋友之间有缘分有什么可暧昧的。
“对啊,咱俩多有缘啊,跨越时空的缘。”
“原来孟哥竟把你我情谊,看得如此之重。”
何释垂眼看着我,我保证他脸上的红不是卧室映出来的,八成是他自己gay出来的。
“你脸红什么?”
我警惕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皮垂下去,睫毛扑闪着。我最怕他这样,典型的林黛玉状态,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绝对没有好事生。
“孟哥。”
他将视线打回我眼底,“大抵是信期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