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点说就是,请艺人介绍和游览家乡的古迹景点,以一种类似纪录片的形式展现。
按玲姐的观点,正贴合现在传承优秀传统文化的热点,但这么理解或许不太准确,文化传承是责任,应该是永远的热点。
但事实上,没有游戏的综艺节目很难出头,一般都需要当红流量来带热度,节目赚收视,流量赚口碑。
那么我这个糊比是怎么捡到的便宜呢?就像玲姐说的,踢屁上了。
节目组以传承为第一任务,经费都投到了制作上,自然而然,请艺人的时候就没有了太多预算。
原定好的海城艺人突然涨价,节目组再三权衡决定放弃,多亏了前些日子的基佬热搜,他们想起了海城还有我这么个人。
这一波属于捡漏了。
我准备上车出,小杨的笑脸在看见何释的那一瞬间垮了下来,何释和我一起坐上后座后,垮得更彻底了。
“孟哥,你带他回家了?”
由于我现在同时拥有直男思维和基佬思维,这句话我能听出两个意思。
前者是:你带兄弟回家玩了?
后者是:你带男朋友回家出柜了?
鉴于小杨是一位直男,我自动选择第一种释义,“啊,他没地方住。”
“哦。”
小杨看着我,推推眼镜垂下眼,又抬起来,又垂下眼。
我:“有话直说。”
小杨:“他没地方住,你家总不会没房间吧,这次…没睡一张床吧…”
小杨说得有道理,但我有正当理由。何释的信期快要来了,只要离我远了,他就会不舒服。
按照他的解释,乾元的信期,不一定需要坤泽的信香去安抚,乾元需要的只是一种熟悉的气息,内心的安稳。
他在这里只熟悉我一个人,如果我不能帮助他,他就会烦躁,抑郁,乃至失控。
当时他把头埋在我的胸前,非让我抱着他,问我忍不忍心看他陷入痛苦,我被gay得头皮麻,又遭受着道德绑架,不得已再次妥协。
我只是乐于助人罢了。
但以上理由只能说服我自己,半个字都不能讲给外人听,否则我会被送到神经病院。
于是我只能拉出亲爱的爸妈,解释给小杨听,“那什么,我爸妈吵架了,要分房,就没房间了,对,就是这样。”
小杨没搭理我,眼睛看着我在侧颈不安挠动的手,我像个刚学坐姿的小学生,迅把手搭回膝盖上,背都挺直了。
爱咋咋地吧,反正那么多人都以为我是gay了,也不差小杨一个。
“孟哥。”
何释在旁边,眼睛盯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撒谎的时候有当事人在场,怎么办,他不会又觉得我这么不坦荡,是因为喜欢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