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们两个人的前襟拽在一起,紧紧的,假模假式问他,“你不冷吗?”
他要是冷,还把外套给我,那我是不是能小小得意一会儿。而且他把外套给我,没给小杨,那我是不是在他心里的位置确实特殊。
我期待着。
何释:“我自小练武,体热,未觉冷。”
我:“……。”
哦,就热了把我当衣架子呗,好不容易给他买身衣服,还不爱穿,嫌热。
嘴巴不会说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我想让他直男的时候,他gay里gay气,现在我想他gay了,他又给我直男言论。
何释:“孟哥身量小,体力差,又瘦弱,自然体温低。”
他什么意思,这几个形容词加一起,是不是在嫌我虚。已经秋天了,还是大凌晨,觉得冷不是很正常嘛。
什么叫我体力差,我瑟缩归瑟缩,拉行李的脚步可是一点没停,我也是当过唱跳爱豆的人,体力很有保障好不好。
他这是二次质疑我男人的尊严,我必须反驳,“我哪里体力差了?我——”
“孟哥。”
没说完,他打断我,突然靠过来,贴在我耳边,说出来的几个字让我几乎顿在原地。
“床上,体力奇差。”
怎、怎么突然间就gay了起来?还有点霸道总a那味儿。
最主要的是,他怎么大马路上对我开黄腔啊!我产生不出尾气的婴儿车,怎么就坐上火箭冲出宇宙了?
他说完悠然往前走,留我在火箭尾气里凌乱,小杨察觉不对劲,转过头来。
小杨:“孟哥你脸怎么这么红?又烧了吗?”
话音落,何释也看过来,夜色里朦胧,我看不清,但我觉得他在笑我,赶紧捞出卫衣帽子戴上,抽紧抽绳,把自己的头隐藏成卤蛋形态。
笑就笑吧,多少天没见他笑过了,弯个嘴角比褒姒都金贵。
我推着小杨,“没事,快走吧,一冷一热皮肤敏感了可能,回去敷个面膜就好了。”
“是…吗?”
小杨迟疑着。
我没再回答,脚步匆匆往前走。
凌晨大街上没人可问,我们照着地址找了好几圈才到地方,感觉再找不到,我就会迎着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变成风干红肉。
194号是个和爷爷家差不多的三间平房,我睡惯了西屋,跟何释径直走了进去,小杨应该是自己去了东屋。
里头挺干净的,是最原始的那种土炕,被褥也是老一辈手作的那种针脚绵密。
按照梁女士的话说,床就是用来瘫的,男人就是用来使唤的,此“男人”
非性别,含义约等于老公。
不知道第几次把自己砸在床上,“何释,你把床单被罩搞一下呗,孟哥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