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小謝也不說話,一臉愉悅地走到姜鳴面前,伸起一對大黑爪子在姜鳴臉上又搓又捏,就像小朋友手中把玩著橡皮泥。
姜鳴被捏得疼了,氣惱地打掉了小謝的手說:「哎哎哎,好好說話,別動手啊。」
「嘖嘖嘖,太像了,你和你老子太像了。不好意思,我一時沒忍住。」
「你究竟是誰?真的認識我父親嗎?」
「我的全名叫she1donJones(謝爾頓·瓊斯),曾經是你父親的部下。哈哈哈,我居然能捏到他兒子的臉。」
姜鳴沒有理會他後面的話,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份上了。難道這個謝爾頓也是父親她們組織的人嗎?可我從來沒聽唐璃說過她們隊伍里有黑人啊。
「你認識唐璃和凌盈嗎?」
「哦,我的老天,當然認識了,我還給璃端過洗腳水呢,只不過被她踢翻了並臭罵了我一頓。我不就是黑了點嗎,她真的是太過分了。」
姜鳴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心想你何止是黑了點,要是把眼睛和嘴閉上,別人還以為你沒生五官呢。原來你這老小子還追求過唐璃,只可惜輸在基因上了。
一想到唐璃,姜鳴心裡有些掛念,不知道齊一楓把唐璃帶到哪裡去了,她現在是否安全。
不過此時他身旁的謝爾頓哪能讓他有機會思念唐璃。
他靠近姜鳴,做耳語狀問道:「喂,你小子膽子不小啊,敢從這大江上下來,連我都沒這個膽。喂,是不是有人追殺你呀?」
姜鳴聞言,不可思議地看著謝爾頓,問道:「你怎麼又知道了?」
謝爾頓一拍胸脯:「還有我不知道的事?實話告訴你,我跑到這兒來,也是因為有人追殺我。」
「為……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他們人很多,我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連夜從燕京跑到這兒來了。也是你小子命大,我要遲來幾天,你就去見上帝了。」
姜鳴皺緊了眉頭,他心裡忽然生出了一些模糊不清的頭緒。那個救了自己的人說凌盈有危險,而這個同屬於組織的謝爾頓,也被人追殺,這中間似乎有某種聯繫。
但願唐璃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謝爾頓繼續湊著黑臉問道:「喂,你接下來準備去哪兒?」
「我要去北城,聽說凌盈有危險,我必須儘快去救她。」
「啊?她有危險?難不成也被人追殺了嗎?」
姜鳴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他心裡忽然生出一個念頭,若是有這個力大無窮的人在身邊幫忙,搭救凌盈豈不是更容易一些嗎?
姜鳴看了看緊張兮兮的謝爾頓,童心忽起,湊過去嚴肅地說:「我觀你印堂發黑,若繼續待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不日將有血光之災。不如謝兄與我同去北城,一來可以與我一起造七級浮屠,二來也可消災避難,謝兄以為如何?」
謝爾頓頓時破口大罵:「你他媽才印堂發黑,你全家都發黑。要我陪你去北城就直說,何必詛咒我,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姜鳴絲毫沒有說錯話的覺悟,他把手放在謝爾頓的肩膀上,露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欠揍模樣。
休息了兩日,姜鳴收拾好行裝,與謝爾頓乘船往黃河下游開去。過了銀林市以後,黃河的水流便沒那麼湍急了。
謝爾頓把他的船打扮成了漁船的模樣,而且證件都很齊全,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阻撓。漁船借著水勢,只用了三天的時間,便到達了山東境內。
兩人棄船上岸,雇了一輛汽車繼續開往北城,不一日便到達了北城的商業廣場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