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姜鳴覺得還是做個老師更體面一些。於是他又一次獲得了唐璃銀行卡的使用權,為自己置辦了一身教師的行頭。穿上之後,別說還真有幾分園丁的氣質。不過不是形容老師的那個園丁,而是真正意義上種地養花的那個園丁。
「我的錢都快被你花完了。你看看人家徐莫,還知道工作掙錢,你呢?」
唐璃看著自己日漸消瘦的銀行卡,忍不住開起了姜鳴的玩笑。
姜鳴當然是一臉的不滿:恐怕我和徐莫兩人加起來花的錢,也及不上你的零頭。
不過想歸想,這個想法當然是不敢說出來,只得唯唯諾諾地道:「我這不是就要去應聘了嘛,到時候掙了錢還你。」
姜鳴倉惶逃出了酒店,淡定地往銀林大學走去。
再次回到銀林大學,姜鳴感覺輕鬆了不少,就像從前上學的時候一樣,腦子裡什麼都不想,只有復仇。
銀林大學的校長是個禿頂的老頭,不過保養得倒是不錯,五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只有四十出頭,整個人紅光滿面,也不知在這個位置上撈了多少油水。
姜鳴向路過的學生問明了校長室的所在,就這麼大搖大擺地推門走了進去。
禿著腦袋的校長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戴著一副老花鏡,手裡拿著一本《老年養身常識》讀得津津有味,看得出他是個很懂得生活的人。
聽到有人闖進來,他抬眼透過眼鏡上方的縫隙瞧向姜鳴,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是哪位?難道不知道進別人房間之前要先敲門嗎?」
姜鳴伸手撓了撓頭,他本想直接給校長來個下馬威。但考慮了一下,還是笑臉相迎,畢竟他還不知要在學校里待多久,總是要給校長留些好印象,省得以後給自己帶來沒有必要的麻煩。
於是他微笑著說道:「抱歉,是我魯莽了。」
校長並不在意他的無理,風輕雲淡地問道:「你好像不是這個學校的老師,找我有事嗎?」
「我是專程來應聘體育老師的。」
校長緩緩摘下眼鏡,一頭霧水地回答道:「我們招聘的教師,都是從相應專業的學校里選拔的,從來不對外招聘。」
姜鳴摸了摸下巴,不緊不慢地說:「凡事總有例外嘛,我可是個很棒的體育老師。」
「哦?看來你很自信,可惜我不會破例,更何況我們體育老師的編制已經滿了,並不需要填補。」
姜鳴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以把你的學生個個都訓練成精英,至於學校里其他的老師,你可以讓他們做點兒別的事情。」
聽到這裡,校長忍不住笑了出來,眼前這個男人自負得實在有些過火了,甚至讓他覺得這可能是個精神有問題的傢伙。
「那你說說看,你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姜鳴自信滿滿地向前邁了兩步:「說是說不明白的。」
他拿起校長桌上的鋼筆,走到窗前指著窗外的一棵楊樹說道:「看到那棵樹上的鳥窩了嗎?」
校長好奇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順著姜鳴的目光望去。那楊樹距離他們至少有二三十米遠,比他們所在的樓層還要高出幾米,樹枝上盤著一個不太顯眼的鳥窩,遠遠看去只是一個黑色的小點。
只見姜鳴微轉手腕,手中的鋼筆破空而出,以一道勢若閃電的軌跡飛向楊樹頂端。鳥窩應聲而落,直掉在樹底,樹上的鳥也被驚得四散奔逃。
校長被驚得目瞪口呆,心想自己的腦袋若給這鋼筆戳上一下,恐怕自己立即就去地府報導了。
「確實很了不起,但我們對體育老師的要求不只是蠻力這麼簡單。營養學、人體科學、心理學等都要具備,對學歷也是有要求的。」
「哎呀,這就為難了,我還沒拿到大學的畢業證。」
校長聳了聳肩:「那抱歉了,我也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