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世伟心满意足的回到卧室,可是偌大的床上空空如也,心爱的女子不知所踪,愣了会儿,突然暴跳如雷:“云世一你这个卑鄙小人,缺德带冒烟,我云世伟跟你没完。”
云家庄外的一条砂石路上,阮珠挽着古代老公双双漫步其上,沐浴着和煦的微风,欣赏着漫无边际的原野和田里三三两两的农人忙碌的播种身影,心思也变得恬静起来。
古代没有网络,没有现代化文明,但原始的纯净和厚重氛围更令人着迷。
“二表哥不会生气吧?”
“没事,他那个暴躁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到时你再说几句软和话保证他眉开眼笑,心思活跃。”
云世一微笑着,伸手掠了掠她被风吹乱的乌黑长发。“不过晚上还是睡在剑院吧,不然狮子又该咆哮了。”
“那你陪我。”
让她单独面对野兽,着实没有勇气。
“求之不得。”
云世一的声音明朗如天籁。
两人携手而行,身后驶来一辆马车,到了近前,却是赵五爹在驾车,看见云路旁的云家接班人,急忙的下车见礼。
侧夫比通房小侍强得多,前者有官府户籍记载的名录,属于主家的半个奴才,后者是真正的奴才,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属于主人的财产,天楚的法律,主家打死奴才不犯法。
“里面坐的是海儿?”
云世一往窗内扫了一眼,天气暖和,车厢窗户只挡着一层纱帘,风一吹便拂开了,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映入眼帘,虽然满脸病容,却透着几分英气。
“回大少爷,赵五按您说的正要带着海儿去城里的天一阁。”
他把纱帘往旁边拉开,朝车里道:“海儿,幸亏有大少爷的善心帮忙,你才有安身之处,快下来给大少爷请安。”
里面的人嗯了一声,正待爬起来,云世一摆摆手:“不必了,你赶紧带他去天一阁安顿吧。”
“谢大少爷。”
赵五使了个礼,回到驾位上赶车。
阮珠望着远去的车辆,心里陷入狐疑,刚才不经意的一瞥,那海儿竟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是却想不起来了,想了一会儿,暗笑自己迷糊,才穿来古代几天见过几个人就胡思乱想,难不成天楚国除了她还有别人穿越不成?
两人相携着在路边走了会儿,又一辆马车从后面驶来,这次是镂云裁月的在坐在驾驶位上。
二人得云夫人的吩咐正送钱凤娇回家,看见自家主人在,立即下车施礼。
“大少爷,大少奶奶,老爷夫人让我们送凤娇小姐回去。”
楼月说完,想了想道:“出来时看见二少爷在庄子里到处找大少奶奶,神色很是不好,还问我要是看见了赶紧回禀他。”
“知道了,你们送表小姐回去吧!”
云世一道。
车窗敞开,阮珠眸光一瞄,看见里面坐着钱大小姐,后者眼角闪着泪痕,看见情敌,怨毒的瞪过来,骂道:“下贱作死的小娼妇,瞎了你狗眼,抢男人敢抢到姑奶奶的这里,忒不要脸。”
在她的简单之极的想法中,是阮珠的出现打破了她嫁进云家的美梦,却没考虑过自己会不会被云世一接纳,每个骄傲之极的人都自认为是世界的中心,所有的人都该围着她转才是。
钱凤娇越想越气,从头发上拔出一枚金钗狠狠的掷出,这一下用尽了全力,她本身又会点武功,金钗一瞬间到了阮珠面门,竟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云世一欺身上前,衣袖一挥,将金钗扫进路边布满淤泥的小河沟里。冷然的看着肇事者:“就凭你这副刁蛮任性狂妄无知的性子也不会有男人看上你。世伟说的不错,珠珠什么地方都比你好,比你好看,比你温柔,比你明白事理,连说话的声音都比你好听。”
钱凤娇脸色苍白,愣愣的看着,一直以来大表哥清俊高贵,器宇不凡,尽管说话很少,也不太爱理她,但都当成了个性使然,总认为自己在他眼中是不同的,哪曾想会说出这番话来。
她蓦然大哭起来,其声嚎啕,震得阮珠耳朵发麻,往后退开几步,有些同情她,但不被人所喜该从自身找毛病吧,怨得了谁呢?
“简直不知所谓,镂云裁月,马上把她带走,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是,大少爷。”
镂云裁月上了驾驶位,驾着马车离开。
阮珠望着越来越远的车厢,两汪入清泉似的凤眼看向身旁男子:“她会武功是吧?”
“此地的风习,自从数百年前安史之乱,太祖皇帝澜州起事,进而平定天下,便开始以武治国,身为太祖的家乡人都以习武为傲,便是女子也懂得几手拳脚。”
“安史之乱?”
阮珠惊讶的睁大眸子,果然与中国历时上的某个朝代有着联系,但不知所谓的太祖是何许人?斜睇了他一眼,低声道:“你跟钱家表妹应该是多年的相熟吧?”
“两家离得不远,她常来做客,父亲就这一个外甥女,也颇宠着,让我们凡是让她,不过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读书习武,还要学着管理家族事物,世伟又个武痴,我的事情更多,四年前去了城里打拼,便与钱家少了往来。”
云世一的眼睛像蔚蓝色的湖水,流露出深情:“娘子,别胡思乱想,男人不像你们女人,一旦认清了婚姻方向绝不会乱来,我们对妻子是非常忠诚的。”
观念还真是变了,她原先的那个时空男人都很拽的,以玩弄女性为乐,玩弄的女人越多就越有人气。不三不四,不伦不类的花心大萝卜就越受女性关注。
“身为男人不能自毁前程,一旦那样,意味着一世的声誉受损,不但生意难做,连人也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