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十两银子买他。”
先头买男人的肥胖夫人大声喊。
“我出十五两。”
很快有人出的价钱压过她。
“二十两。”
“二十五两。”
“翻倍,五十两。”
一群色女人争相加价,都对帅男人起了色心。
老板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五十两,五十两银子,还有谁出高价,我先申明这次货物的裤裆物件非常大,更妙的是还是个处子,手臂的守宫砂还在,哪家的夫人买回去,保管你一个男人顶十个来用。”
人贩子说着就去扒帅男的裤子,帅男眼睛露出屈辱,虽然双臂反绑,脚还能动,一个窝心脚将人贩子踢得趴下。
人贩子被属下扶起来,还没站好,捡起一旁的鞭子,想想又放下,打坏了表相就不值钱了,拿起一根木棍照着帅男身上猛挥。啪啪的响声中,帅男被打得吐出几大口鲜血,体力不支跪在台上,但他眉头紧锁,硬是不吭一声。
一些女人见帅男硬气,买回家只怕不好摆弄,息了心思,只有先前的肥胖女人大喊:“别打了,打坏了身子老娘不要了。”
人贩子停下来,扔了棍子,呸,朝帅男吐了口唾沫。
肥胖女人走过去,隔着衣料摸了帅男的裤裆,她有些武功,帅男挣了几下,挣脱不开。肥胖女人摸完男人的裤裆,嬉笑道:“尺码够大,是老娘这辈子遇到最大号的,不错,哈哈……”
帅男面色铁青,眼睛要喷出火来。
阮珠看了一会儿,觉得帅男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向云世伟问道:“台上那男的好像会武功,踢人牙子那一脚颇有气势,怎么沦落到像货物一样被贩卖的地步?”
而且那周身的贵气,显然出身不凡。
云世伟在旁边看到:“那人受了重伤,真气外泄,伤得肯定不轻,你看他脸色苍白,透着青紫色,脖颈的肤色颜色也不正常,嘴唇有些乌青,很可能中了毒,还是不容易解去的剧毒。”
别的问题他也许答不上来,但是武学上的知识张口能详。
阮珠越看越觉得帅男眼熟,不由得向展台靠近,距离米远,帅男这时抬起头,与她目光不经意的交汇,他眼露迷惑之色,蓦然发亮,高声喊道:“买我,快卖下我。”
对我说话?阮珠吃惊的看他,这形貌,她登时想起了一个人,两三个月前遇到的。她被老公云世一带出去溜达街,那时这帅男和吕飘香在一家酒楼外起了争执,还要废了吕飘香,但没过几分钟就被一群蒙面人行刺。
轩辕敏之,当今皇帝的小儿子,被过继给南岭国当士子。
阮珠发着愣,这可是个至尊至贵的人物,怎么沦落的到连乞丐都不如的境地,是在夺嫡中失败了,还是皇帝老子不要他,要不就是南岭王嫌弃他?
“买我回去。”
帅男又在高喊,像在命令,又似带着一丝乞求,但并不卑微。
“媳妇,你认识他?”
阮珠摇摇头,仅有一面之识,连句话也没说过,她之所以想起来,是当日给她的印象太深,但没想到轩辕敏之会记得她,这人记性也忒好了点。
到底救还是不救,救了后只怕日后要卷进皇家的是非当中,不救,这人日后发达了肯定会报复她。
云世伟撇了撇嘴:“这小子八层被人贩子打坏了脑子,精神不正常了,不认识干嘛叫我们买他?”
肥胖女人还在验货,一会儿摸摸轩辕敏之的腹肌,一会儿掐掐臀部。
轩辕敏之双臂被绑动弹不得,眼露激愤之色,在她摸自己的喉结时候一口咬上那根肥肥的手指。
肥胖女人嗷嗷大叫,等她脱离钳制,半截手指已经没了。
呸!轩辕敏之嘴一张,吐出半截血淋淋的手指。
人贩子见事情闹大了,肥胖女人一定是当地的富户,他一个小小的生意人惹不起,这银子只怕要赔多了,不及去想,拿起地上棍子朝轩辕敏之打去……
“六十两,这个人我买了。”
人贩子的木棍停在半空,望向台下,是一个穿戴很体面的标致小妇人,看年纪顶多十六岁,持重的气质要超过原本的年龄。
人贩子走南闯北见过形形□的人,看得出眼前女子不是斤斤计较的,急忙打着笑脸:“小娘子能付六十两当然最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给他六十两。”
阮珠向云世伟侧了侧头。
“媳妇,你都说了不认识他,咱们干嘛还花这冤枉钱?”
云世伟不乐意的眨巴着眼睛,他佩服帅男的硬气,所以更不想卖,担心妻子对他另眼相看。“再说咱们还要回澜洲,带着路上也不方便。”
“别忘了你只是侧夫,并没有质疑妻子的权利,还不赶紧?”
阮珠朝他凝眉,清丽的小脸自有一股威严。
云世伟缩了缩脖子,怏怏不乐的走到台边,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过去。
南疆地方小,用银票的不多,人贩子恭恭敬敬的接过银票,找回四十两银子,顺便把轩辕敏之的卖身契交到云世伟手里。
轩辕敏之的如今是阮珠的人了,解了他身上绑绳。
但她只负责买人,肥胖女人被咬掉了指头跟她没关系,人贩子烦恼去吧!
阮珠很想问轩辕敏之,你一个堂堂的皇家子弟怎么变得这么惨?想了想忍住了,人家既然不开口,她何必多事,没得惹了一身骚。
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暖春暖情买完货物回来了,雇了几个苦力扛着跟在后面。
一行人往客栈方向走,路过一家卖绸缎的摊子,轩辕敏之停住,贵公子的骄气发作了:“停住,把这几匹绸缎都买了,本王要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