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注意。”
“娘,我也没注意。”
“娘,我只听见了谷子的声音。”
“娘,啥声音?有人来抢谷子吗?镰刀呢?拿镰刀。”
钱絮飞醒了,边说边找镰刀。
“找镰刀干啥?”
云暖好奇。
“砍人呀!谁敢来抢粮?就砍谁!”
钱絮飞在朦胧的光线下露出狰狞的面容。
好吧,理由很强大,可惜没有实施对象。
“头还痛不?”
云暖问了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钱絮飞摸摸后脖子,“头不痛,就是脖子有点痛。”
“嗯,不痛就好,你突然晕了,吓了我一跳。去吧,去装粮吧!”
云暖眼也不眨地撒谎。
老四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云暖,“娘,诚实是美德!”
哎,学霸什么的就是不讨喜,不懂看破不说破吗?
云暖是谁?少女升级寡妇,那脸皮已经练到了尺来厚了。
“老四啊,你有听过善意的谎言这句话吗?”
云暖大忽悠准备上线。
奈何学霸不接招,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大嫂,等下大哥来了,你们再一起回去。”
小棉袄妙变钱絮飞的贴心棉袄了。
云暖目光悠悠地盯着大儿媳。
钱絮飞后背突觉一凉,赶紧转过另一边去装谷子。
云暖见大儿媳识趣的避了开去,送了个卫生球给小叛徒,再次寻找刚才冒出来的声音。
她又放开神识进入山谷,开始一寸寸地搜寻。
她心里总感觉那声音的来源就在山谷里。
山谷里,无论是树木还是杂草,一样的干枯,了无生机。
山谷的尽头,有一眼泉眼。
云暖看见了泉眼里半天才有小滴水滴出来。
泉眼下面有一个小凹坑,坑里有小半碗水,水里有一条金色的泥鳅。
泥鳅的嘴一张一合:“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