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阳,又不是我的事情不肯告诉你,你瞎掺和什么呀!”
南歌也来了气,不禁提高声音。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吵起来。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
傅子宸揉了揉太阳穴,从小到大,南歌就跟程家阳不那么对盘,动不动爱拌嘴。
明媚的头更痛了,她拉了拉南歌,又对程家阳说:“程师兄,这是我的家事,我不想让太多人掺和进来,你跟他师兄先走吧。”
“我们还是先走吧。”
傅子宸看了眼明媚,拉着程家阳出门时,对南歌说:“有什么消息记得给我打电话。”
南歌留下来陪着明媚,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等待,等那个人再打电话过来,等明月自己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等待的煎熬中过去了,天慢慢黑了下来,可电话始终没有响起,明月也没有回来。
明媚望着滚落在地板上的那瓶药,她想起她离开之前明月苍白的脸色,那是她心脏不适时的症状。此刻,她的心像是被窗外的夜色牢牢攫取着,深深的自责与恐惧,压得她快要窒息。
南歌将做好的面条端到她面前,“你好歹吃点呀,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战斗。”
明媚却看也不看,她哪里吃得下东西。
南歌叹口气,陪她饿着。
她们两个卷着毛毯,在沙上彼此沉默,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放亮。又是的一天了,原本明月是今天回温哥华的,可一个打岔,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明媚忽然跳起来,抓过电话再次拨了11o,将明月的样貌特征穿着等事无巨细地又说了一遍。
挂掉电话,又是一番漫长的等待。期间南歌接到傅子宸的电话询问情况,还接到报社催她去值班的电话,有个采访等着她去,南歌拒绝了,拨了通电话给别的同事让他代班。
“南歌姐,对不起。要不你先去忙吧。”
明媚轻轻说。
“傻瓜,没关系的。我怎么放心你这个样子一个人呆着呢。”
南歌摸摸她的头。
电话是在中午时分响起来的,明媚疯扑过去,却在听到那端说的话时,手一抖,整个话机都被她掀翻在地,她的身体也跟着一个踉跄,只觉双眼黑,被南歌扶住,才没有倒下去。
“南歌姐,是……警察局……”
过了许久,她才喃喃出声。
冰冷的停尸房里,白炽灯刺目而冷漠,明媚颤抖着手指缓缓掀开白布一角,她只看了一眼,便捂着嘴巴厉声尖叫起来,抱着头滑落在地,蹲在墙角瑟瑟抖。
南歌死命抱着明媚,她眨了眨眼,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明月是清晨时被环卫工人在一个垃圾站现的,她浑身冰冷僵硬地躺在垃圾堆的后面,已没了呼吸。法医说,应该不是被人杀害后抛尸,令她死亡的原因是惊吓过度以及剧烈奔跑时导致心脏衰竭。
“死者是不是有心脏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