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也算是成功了,那自然是要赶紧退出来的,不然等着挨打啊?
出了屋子,还听见八福晋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四嫂,你也不说管管,你们府里的人,竟是嚣张到这个地步了,不过一个侧福晋,连你坐在上面都能当没看见,不就是仗着自己生了两个阿哥吗?四嫂,不是我说你,你太软弱了些,长此以往,这府里,能做主的还不定是谁呢,你就等着当个傀儡吧。”
顿了顿,又嗤笑道:“说不定连个傀儡都当不了,人家什么时候嫌你碍事儿了,一脚就能踢开。”
福晋咳嗽了一声:“让八弟妹见笑了,不过你也看见了,我这身子不争气,前两天贪凉,有些不舒服,太医开了药我还正吃着呢,这钮祜禄侧福晋你也看不上……”
福晋特意停顿的一下,就是想让八福晋自己主动提出来告辞走人。可八福晋连自己的来意都还没说出来了,岂能就这么罢休了?再者,她自认为在雍亲王府受委屈了,怎么也得给自己讨个公道才是。
钮祜禄氏不是不识趣吗?这府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侧福晋。
八福晋略犹豫了下就说道:“四嫂府里不还有两个侧福晋吗?不如叫她们来说说话?”
福晋都有些无奈了,可她向来是老好人,不管是在府里还是在府外,贤惠大度的面具戴的时间长了,就已经是长在脸上了。哪怕是十分不待见的人,福晋也都是好言好语的。
这会儿,就只好吩咐了丫鬟去请年氏和李氏。
李氏现在可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再者她也瞧不上八福晋,就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当年独得八阿哥宠爱,看见他们这些侧福晋,都只跟看见了蝼蚁一样,所以她就推说身子不舒服,没有过来。
倒是年氏,还有些欢喜呢,她年纪小,又是娇宠着长大,只以为能跟着福晋待客,就是让福晋认同了她的身份了。
然而八福晋是更看不上年氏的,只觉得她和自己府里的王侧福晋是一个德行,整日里作出弱不禁风的样子,只让男人来心疼,明明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她就显得是被人给欺负了。简直就是,太恶心了。
本来八福晋还想对年氏说几句不好听的话的,但忽然又想到,好像这年氏的兄长,是个有本事的,八爷之前好像提过要拉拢他的。
这样一来,八福晋面上就勉强带出了几分笑容来:“年侧福晋好相貌,难怪刚进府没多久就能怀孕呢,只是听说年侧福晋运气不是很好,第一个孩子没保住。”
年氏脸色僵了僵,这人会不会聊天啊?哪儿有一上来就戳人心窝子的!
“四嫂,我今儿来,是想求你一件事儿。”
大约八福晋也猜出来福晋是不太想和她聊天了,索性就直接开口:“您大概也是听说了,汗阿玛对我们爷,有些误会,那死了的海东青,我们爷真是不知情,他又不是傻的,明知道这东西犯忌讳,会让老爷子不喜,还特意给送上去,这事儿,定是有人在栽赃陷害。”
说着,八福晋就觉得心里苦,想一下现在府里的生活,眼眶都跟着红了:“我们爷向来孝顺,年前额娘的忌辰,我们爷还亲自抄写了七七四十九卷的往生经。他对汗阿玛,心里也是十分濡慕尊敬,怎么可能会做出诅咒汗阿玛的事情来?”
福晋有些头疼,还是没能阻止八福晋说出口,年氏则是有些吃惊,她这段时间都没出门,年家也没人过来探望她,她竟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些个事情。
什么死了的海东青?皇上和八阿哥,又有什么误会?
她倒是见过八阿哥的,长的倒是十分英俊,气质也很是温和,端方君子,竟是会诅咒自己的亲爹?
“我们现在,也不求着能让皇上消气儿,只求给有个机会见汗阿玛一面儿,将这事儿给说清楚,我们爷哪怕是死,都不能背着一个诅咒汗阿玛的名声。”
八福晋说着,起身给福晋行礼:“四嫂,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打开自己带来的盒子:“我也不能让四嫂白走这一趟,四嫂看这些可能看得上眼?”
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套的翡翠首饰,只看那亮度和色泽,也知道是极品翡翠,八福晋倒是舍得给,可这东西,别说福晋是不缺了,她就是真缺,也不能要了八福晋的。
“还有年侧福晋,我知道,你在王爷心里,定是十分受宠的,毕竟,你可是生了我四哥唯一的格格呢,我四哥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总是要给你几分面子的是不是?”
见福晋皱眉,八福晋慌忙转头,不给福晋拒绝的机会,顺便再求了年氏出面:“若是年侧福晋能帮我这个忙,我就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只要能办到,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没意见。”
年氏虽然单纯,但她不傻,转头盯着福晋看。
福晋无奈摆手:“你都出来大半天了,小格格向来是离不开你,你先回去看看,可别让孩子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