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都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这般跟秦止说话。
刚才他甚至觉得主子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后,便是杀令。
紧张的他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我赌赢了不是吗?”
祁熹深吸一口气,转身坐到秦止方才坐的椅子上。
腿软。
吓得。
傍晚,祁熹拿着猫头案的卷宗回去收拾东西。
其实她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可收,除了工具箱,便是几件换洗衣服。
家里穷的老鼠来了都要哭着走。
初春的窗外,几只不知名的虫儿欢快的叫着。
祁熹一番收拾后,便去了祁连山的房间,房间还保持着祁连山上山采药前的样子。
秦止出钱厚葬了龛毒案的所有受害者,祁连山的一生便这样走完了。
他这一生,究竟经历了什么?
旁人都说她会通灵,可她要是会通灵就好了,一定问问祁连山,当年究竟生了什么。
忽然,祁熹眼尖,现祁连山的枕头边上露出了几根绿色的流苏。
她忙上前掀开枕头,现枕头下面压着一块玉佩。
玉佩入手温润,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祁熹下意识的觉得,这块玉佩不简单。
祁连山这些年再穷,都没有当掉的东西,对他一定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收起玉佩,祁熹盘腿坐在祁连山的床边,慢慢的打开猫头案的卷宗。
卷宗只有三页纸,虽然描述详细,但是祁熹看过以后,现卷宗上所述,没有任何意义。
二十年前林国公府上128口人一夜之间全部被杀。
奇怪的是,128口人的头颅全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猫的头颅。
当时没有清御司,这件事大理寺查了很久,最后不了了之,128个头颅凭空消失。
近三年,每年上元节,林国公府门口,便会悬挂128颗猫头。
祁熹知道,秦止一定是看中了自己追鸡撵狗的本事,这才找上自己。
虽然此事没有牵扯到人命,但是每年悬挂的猫头,给京城造成了不小的恐慌。
清御司曾经派人在上元节那天守在林国公府门口,但是猫头依然会在黑甲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