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娘!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钱老夫人质问钱大人。
“娘?”
钱大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苦笑道:“你跟各种男人苟且,我被村上的人指着脊梁骨骂荡妇的儿子时,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是个母亲?你把我女儿打死,用这个畜生,”
他指着曹勇忠,“用这个畜生和嫣儿的事威胁我的官帽时,有没有想过你不止是个母亲,你还是个奶奶!”
钱大人的声声质问,自肺腑。
钱老夫人被气的浑身颤抖:“你这个畜生!”
祁熹看着这一幕狗咬狗。
自己做着畜生不如的事儿,口口声声骂着对方是畜生。
钱大人匍匐在地,对着秦止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大人,罪臣是冤枉的,这些事情,罪臣才是受害者!”
又来了一个受害者。
祁熹觉得这场面极为讽刺,而身为真正被冤枉的宋远,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无声的悲痛着。
为这场荒唐买单的钱嫣儿被侵犯,怀孕,惨死。
她的父亲,她的奶奶,她的叔叔,都是加害者。
遮羞布被彻底掀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再伪装。
秦止意犹未尽的看向祁熹,问道:“审完了?”
祁熹点点头:“大人,我最初的怀疑方向没有错,宋远确实是无辜的,钱嫣儿的尸体内脏缺失,严重损坏,且刚有孕一月余,所以在最初验尸的时候没有查出她怀有身孕。”
秦止活动活动肩膀,坐直了身体,看向场下众人:“你审完了,该本座审了。”
祁熹不解看他。
案子到了这一步,该明朗的都已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