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父亲真的没了,大不了我陪你一个老公!”
“你父亲是我先生,作为学生,我怎么会去加害于他。你别挠…咬了!”
林黛玉乍一听,还不太明白老公是什么。
本以为吴泽在占她便宜,此老公意指为爷爷之类的。
恨得林黛玉不管不顾地抓起吴泽另一只右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林黛玉气急之下,嘴里再次流入一阵血腥之味,方自觉醒。
微一松口,瞧见吴泽的右手臂腕上面,已被自己咬了一个大大的血槽牙印,正往外大量渗着血迹。
听见那人后面的话。
稍作思量,林黛玉便猜到眼前此人,正是抢了宝玉外书房的那位,存在于贾府六年却没有几人见过的泽六爷。
林黛玉内心忽然不安起来。
既痛恨自己失情之处,又心疼爹爹病体……恐以后再不能得见爹爹。
须臾间,林黛玉失神之下,趴伏在吴泽的身上痛哭起来。
吴泽疼得龇牙咧嘴,这小娘皮是真的连下两嘴也。
抬眸一瞧,只见两只手臂直接被林黛玉咬破。可以清晰瞧见上面各有一道清晰的牙齿印痕。
紫鹃雪雁乍一闻听此贼人乃是传闻中的泽六爷!
两人忙羞涩地松开他的身子,齐齐拿手捂脸跑出门外去了。
吴泽顺势坐在榻前,血气上涌前,他只觉自己腿上一重,继而听见林黛玉那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哭声。
霎时,让吴泽想起儿时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父亲后的情景。
出身孤儿院的那时自己,和眼前的林黛玉何其相似?
自己与她不同,只是在福利院里面找个无人的角落,闷声痛哭。
就在吴泽一筹莫展时,他左思右想,正想拿手轻拍林黛玉肩膀,想说:你压着我的腿了。
却见林黛玉似有所察,从吴泽的身上脱离,掩面而出。
吴泽面色一滞,手伸在半空抽也不是伸也不是。
退在门外的雪雁、紫鹃,以及摇完人回来的鸳鸯,三双漂亮的杏眸,狠狠地剜了一眼这登徒子的泽六爷。
适才,你那只猪蹄往姑娘哪处伸呢?
雪雁继而‘啐’了一口瞧着俊秀不凡,却是一个……呸,大大的坏人。
瞧着主仆四人的背影,吴泽瞠目结舌:“我招谁惹谁了?”
方才原是想搀扶林黛玉,却不承想恰好撞到林黛玉起身。
他的手才会不小心触摸到林黛玉的脸颊而已。
用得着满脸嫌弃地啐我一口?
吴泽苦笑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先是想办法消毒。
倒不是说林黛玉牙齿有毒。
主要是目下不像后代,一处小小见血的伤口,极易让人引脓毒症、感染性休克。或是烧等等。
却说林黛玉那头,因担心父亲病体,她并没有远离卧室。
唤紫鹃端茶过来漱口。
此外,方才听到这边动静的下人们全跑了过来。
林黛玉也从下人们嘴中得到确认,里面那人正是父亲大人唯一门生。
吴泽,表字清臣。
雪雁气咻咻地说道:“姑娘,咱们就留他一人在里面,他会不会再拿东西刺老爷?”
鸳鸯伸手扯了扯雪雁,因说道:“早前我听薛家姨妈说过。
薛二叔恰好是泽六爷从海外寻来的良药治好多年的病体。方才,兴许是泽六爷在替姑爷治病。”
紫鹃脸色绯红,这才察觉胸脯前一阵异样酸楚。后知后觉的她,顿觉羞煞人也!
林黛玉听后,一直深深皱起的罥烟眉不禁舒展开来。若是这般,自己反倒欠了他天大恩情。
与此同时。
苏姨娘、林伯和顾大夫等人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