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媳妇忙恭声应了下来。
王夫人这才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出了会芳园。
……
……
却说一个时辰前。
贾琏见兴儿招手唤他,兴儿传报,说是宁荣街一处茶楼里,有一位官面上的人等着二爷。
贾琏虽不知所为何事,还是随着兴儿一道去了茶楼。
不承想,才刚一进去,便被十数名亮着绣衣卫腰牌的汉子,秘密押解回西城千户所。
却是绣衣卫抓了来旺媳妇后,校卫从来旺媳妇口中得知,他们是荣国府长孙贾琏的人。
紧接着,宋业便让西城千户,直接抓捕贾琏回来问话。
“贾琏,你认识原扬州盐商卫家嫡子卫林罢?”
“据查,你于扬州频繁与卫林私下接触,出入独院便就不下三次,虽说你如数返还卫林支使给你的一万两银票。”
“然则,你却私自收下他赠予你的一名扬州瘦马,据探子回报,那名女子打小养在独院,价值五千两。”
“卫家私通东虏,已被我绣衣卫抄家。”
“好你个贾琏,堂堂开国元勋嫡长孙,竟胆敢通虏。”
贾琏心头一寒,身子微微颤:“胡说,我与那卫林只不过是多吃了一顿酒,你绣衣卫休想一手遮天,我没有通虏,我没有通虏,你这是含血喷人。我要求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介入……”
“别妄想了。”
宋业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语气,转而拿手拍打在贾琏光滑白腻的脸颊上面,“别说你那虚职的一品将军父亲贾恩侯,哪怕是你妻子的族叔,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亲自来说项,也救你不得。”
顿了顿,宋业唇角含笑,语气蛊惑道:“话又说回来,若是你能出,指认幕后放印子钱的主使者。我绣衣卫便会考虑,揭开卫家这一茬。”
贾琏闻言,心头加跳动起来。
若说自己家有人在放印子钱,那人便是妻王熙凤了。
“怎么?你还在考虑什么?莫非你以为出身国公府,可以官告脱罪,别痴心妄想了。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少,你也会被判一个徒流三千里!”
“我说,我说!”
“私放印子钱是我那内人,此事,与我无关,我也没有指使奴仆逼死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