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我记得不错,那时候的七皇子还不是如今的七皇子。”
云启是在陛下为登基时产下的,陛下登基后,他不知是受了风寒还是如何,夜夜咳嗽吐血,后被国师誉为不祥之人,陛下厌之旁人恶之,还未享受过一天中宫嫡子的荣华,小小年纪的他便被丢弃在冷宫,直到七岁那年才被接回中宫。
而那几年,最得陛下盛宠的是三皇子云霄,年仅四岁便被封为太子。
云霄也不负众望,小小年纪便拜得当世大儒温雅倾老先生为师,收做唯一的关门弟子,文学之高,朝臣以他为傲。
可意外发生,一场大火便要了他的命。
那时,也不过才七岁。
云崇大病一月,百官哀痛,整整三日未上朝,全国人民都在心痛于云霄太子的离去。
后来,云崇不论在盛宠哪位皇子,太子之位都一直空悬,就如云启,人人说他最得盛宠,恐会是下一任太子,这句话传了两年,盛宠依旧,却也还是七皇子。
谢谭幽话并没有说全,但云启从她的嘲讽的眼神之中,已经明白她此话何意,眸子下意识眯紧。
“你记得不错,那时,我的确不如今日。”
云启道:“可是,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罢了。”
云启苦涩扯唇:“忘了便忘了吧。”
“马上要到春日,就是你与燕恒成亲之时,你可想好,真要的嫁给他?”
“圣旨以下,莫非七皇子要我抗命?”
谢谭幽觉得好笑。
“圣旨?”
云启笑了:“燕恒其人冷心冷情又残忍狠厉,若非他点头,你以为父皇会下赐婚圣旨吗?”
“可他为什么会娶你?又为什么多次帮你。”
“阿谭,别傻了,燕恒不过是想利用你。”
谢谭幽神色不变:“我有什么值得利用的?”
没有燕恒,她活不到现如今。
若说利用,那也是她利用燕恒之权势才对。
看着谢谭幽这般神情,云启脸色变了变又冷笑出声:“你这样信他?”
“那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死因的证据证人都在他手中?又知不知道他与谢靖达成了合作?若非这样,你以为,他为什么不将证据拿出来交给父皇?”
闻言,谢谭幽手心微颤,自然知道云启话中有挑拨之意。
“若你不信我,你可以亲自去燕王府书房一探究竟,证据皆在。”
“谢靖为何会与他达成合作?”
谢谭幽淡淡道:“他不是你的人?”
“若他不是我的人,我又如何会知晓此事?”
“所以。”
谢谭幽讥讽笑出声:“你是想说燕恒与你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