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要的现场会,若是缺席,对赵支流来讲显然是个极大的损失。
赵支流在办公室急得团团转,宁晓菲背着照相机在门口敲了一下门,“赵总,该出了。”
赵支流实在想不出脱身的好办法,只好下楼上了面包车。
过了一会儿,常士平也从楼上走下来,登上车冲冲赵支流点了下头,问宁晓菲,“现场布置的没问题吧?”
“路局他们在现场呢,一切都准备好了。”
“媒体记者呢?”
“啊,邵书记参加现场会,宣传部那边会安排吧。”
“他们安排是他们的,稿子由你负责提供,你不应该提前对接好吗?”
宁晓菲淡淡地说了声,“是我失误了,我马上联系。”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常士平却自我制造紧张气氛。
赵支流替宁晓菲开脱,“这事不怪小宁,是我让她到现场后再和记者对接的。”
常士平自有领导的威严,“凡事都要打提前量,以免自乱阵脚。”
赵支流没有接他的话,吩咐司机开车。
赵支流看了一下表,想到严里英正在等他,不由着急,该如何跟她解释呢。
虽然前岳父只是去省城复查,但毕竟已经初查出患上了重病。一个女婿半个儿,这个时候不在身边,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赵支流盯着坐在前排的常士平,突然急中生智。于是悄悄给严里英了一条微信,“给我打电话。”
严里英很快就打电话过来。
赵支流有意抬高声调,“喂,严老师,你说什么?几点的高铁?啊,还有一个小时就车。抱歉啊,今天的现场会特别重要,我不能陪你去省城看病了……”
严里英不明白赵支流让她打这个电话有什么意义,“好吧,那你忙吧。”
赵支流挂上电话,重重地叹了口气。
常士平回过头来问,“你夫人病了?什么病?”
“是严里英她爸病了,县医院诊断是肝癌,又托人找了专家,说好今天去省立医院复查的。”
赵支流故意把“严里英”
三个字端出来。
他不相信常士平和严里英正打得火热,会不顾及严里英的感受。
“哦,那,那……”
常士平果然沉不住气了,他若不准赵支流的假,以后见了严里英,还怎能讨到欢喜。
“你岳父病重,你应该在身边……这样吧,你不用去参加现场会了。”
“邵书记问起我的话,该怎么解释?”
常士平觉得不重要,反正影响不到他个人的前途。
宁晓菲忽然插话,“赵总,你不是正准备去拜访省设计院的张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