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人功德无量。”
简顺说。
李院使擦了把汗,也附和。
苏妘叹了一声,刚刚极致的紧张,使得她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样。
她靠在萧陆声的肩膀,朝简顺和李院使,涵香挥手。
三个人退下。
苏妘的眼泪就像珍珠一样滚落,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想他快点醒来。
她害怕容洵出事,可她的医术,根本不够看容洵的反噬。
那些医书,她都翻烂了。
这些年,她从未停止过看医书,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找到有效的办法,替容洵治他的病症。
可是没有找到。
一点好的办法都没有找到,如果容洵继续这么短的时间变换症状,他会被这冷热交替磨死的。
“夫君,我该怎么办。”
她声音细小如蚊蝇,“容大哥他是好人,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还是说我重生是错了。”
没有人回答她。
看他洗干净了脸,换了一身容洵的白衣,与他红铜色的肤色形成天差地别。
像是有些滑稽。
她觉得很好笑,但笑不出来,更多的是心酸。
苏妘坐在炕沿边上,弯腰,靠着萧陆声的肩膀,抱着他的手臂靠了一会儿。
昨夜,在萧陆声离开之后,她根本无法安睡,她也一夜未眠。
今晨离宫,看到京城内景象萧条,满目疮痍,还有那还在浓烟里燃烧的府邸,处处都是恐慌。
她马不停蹄的,心急如焚的,好不容易看到了萧陆声。
结果却是这样。
眼泪从她白皙的脸颊滴落,靠着靠着,泪痕没干,她人便睡了过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急又慌。
她骤然清醒,脑袋晕乎乎的,只看到羽七和景文又将容洵从屏风后背回了床上。
苏妘急慌慌的跟过去,只见他昏迷中身体都在抖。
得有多冷啊。
景文再次给容洵盖上了五层厚的被子。
可即便是这样,容洵还是冷的颤,嘴唇都青紫了。
苏妘扑过去,一边给他掖被角,一边观察他脸色,白的吓人。
和他的色一样白。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