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兰没有回话,他没想到,他当八卦听的话会变成真的,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杨壮壮不会离开的事实。
“喂你耳朵是不是失灵了?”
伴随杨壮壮这句问话而来的是她的两只手,它们分别捏住了那兰的两只耳朵,陌生而怪异的触感令那兰禁不住拔地而起。
“你干吗?”
他严厉地低头看她。
杨壮壮被他的反应吓住,表情瞬间变得乖巧。
“我就想,跟你分享下,喜悦。”
她故作柔弱地说,“不然,你也捏我一下?”
话毕,她真的把右耳伸了过来,为了给他行方便似的,她还顺手掠开了耳边的几缕头发。
那一瞬间,那兰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耳朵上,鬼使神差地,他放下了手中的吹风机,以缓慢但坚定的速度抬起,然后,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
“哇!”
这回是杨壮壮触电般弹了起来,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摸着自己的耳朵道,“感觉好奇怪。”
意外地,那兰发现她脸红了。
他没有奚落她,因为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神经病。”
抢在被她察觉之前,那兰倾身拿起吹风机,头也不回地回房了。
☆、二五篇
(4)
那兰九月一整个月都在加班中度过。为了赶项目进度,程序组任务量陡然加重,加上谢廷老婆生产少个人力,剩下三个人连着加了三个周末的班。这还不算,月底分配下月任务的时候,邵博文面色为难地告知众人,即将到来的国庆节也要加班三天,这使得组内轮休变得格外珍贵。九月底的最后一个周日,程序组轮到那兰轮休。按正常作息来算,那兰周末的早晨可以睡到上午十一点自然醒,但经过长久加班之后,他打算睡到隔天下午。
所以,当这一天的早晨九点,手机在书桌上顽强唱响时,那兰想要毁灭地球。
最终还是起床接电话。由于担心工作上随时会有突发情况,那兰睡觉从来不关手机铃声。
“那兰是吗?”
电话接起后,彼端一个男声先传过来。
“我是。”
那兰没好气地说。
“啊哈哈。”
对方笑声浑厚,“你好你好,先介绍下,我是杨振广,杨壮壮的父亲。”
这个自我介绍让那兰瞬间觉醒了大半。
“突然给你打电话是不是有点冒失?”
杨长辈又道。
那兰想说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长辈。
“不会。”
他违心道。
“我来春森出差,现在在你们小区附近的金麦茶餐厅,一起喝个早茶吧。”
“杨壮壮……”
“她要上课,不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