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这么好奇,楚封就用食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出来,并且给我解释:“‘靖’即平定动乱,亦有静立之意,‘渊’是深渊的渊。取这两字是对我自己的一种警示,为人处事应当如同站立在深渊之上,时刻谨言慎行。”
“原来表字还是有含义的吗?”
我表示又长知识了,“改天可得问问晋卿帮我取这‘子青’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封一愣:“你这表字是柳文给你起的?”
“是啊。”
我老实回答。
“你居然叫他帮你取字?”
楚封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如此郑重的事情,你怎可假手于外人?”
“因为……他不是学问比较好嘛。”
我有点莫名其妙地说。
楚封闻言就不说话了。
他虽然没有当场发作,我却明显感觉到他在生闷气,接下来一天都没怎么说话,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转过身去不理我。
要不是房间太少他连自己的卧室都没有,今晚肯定能叫我独守空房。
“喂……你就算要生气也给我个理由好不?”
我戳了戳他。
伤不起的妒夫
“我没生气。”
楚封闷声说。
“那你干嘛不理我?”
我委屈地说,“我也就是觉得他学问比我好,就让他帮我取个字呗,这不是根本就没想起来你也可以帮我取么。”
我想来想去,他生气也只能是因为我找柳晋卿取字而不找他了。
虽然楚封也读过不少书,平日里闲着没事儿的时候经常看见他手不释卷地在看书,可在我的心目中,他的形象就是一个威武霸气的武将,不像柳晋卿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息,所以我不往他身上想也不能怪我是不是。
楚封翻过身来抱着我,叹了口气说:“我没在生你的气,只是心情不好。”
“为什么,你究竟是在纠结什么啊?”
我还是很关心他的。
楚封被我缠得没办法,才说:“我只是心有不甘……若不是当年遭逢家变,我如今也应该如他一般满腹经纶……断然不会是如今这般光景。”
“可我觉得你现在也很厉害啊。”
我由衷地说,“晋卿他再有学问也就是一个书生,而你文武双全,比他可要厉害多了。”
“那不一样……现在不像前朝,武将的官职再高也是没有地位的。”
“为什么?”
见我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楚封就给我解释了一下,原来大陈也和宋朝一样,不可避免地走进了重文轻武的怪圈。毕竟当年强盛的大唐就是因为安史之乱才会急剧衰弱下去的,于是在后来的任何一个皇帝眼里,武将全部都是潜在的反贼,早些年还有一个差点儿一统中原的国家,就是因为皇帝对武将打压得太厉害,才最终被大陈这个后起之秀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