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液体让他清醒过来,然后猛地推开宣泄过后趴在他身上的何斯冷拿起一套还能穿的衣服仓皇出逃。
他是男人啊!怎么能够让另一个男人像女人那样对他?
莫启清不常喝酒,但现在的他坐在大排档里,一杯一杯的喝着二锅头,辛辣的液体从口腔经过咽喉再到胃,辣的他猛咳,高度数的酒他还不适应,可他想喝,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是没有感受到何斯冷对他的悉心呵护,明明只有十七岁,却老成的像个二十七岁的人,一幕一幕的回忆着相识半年来的累累,都和何斯冷说的一样,只有在他面前,何斯冷才会露出温柔的一面,才会笑。
在那个少年面前,他才像个孩子!
那个叫何斯冷的十七岁少年爱他,爱他这个二十三岁的男人。莫启清想笑,可是怎么也笑不起来。和何斯冷做了两次,第一次完全被强迫,可是第二次却是半推半就……他心软了……
可是,有太多的可是。他们都是男人啊,何况他还是棋手,无论如何这一切都是错误。
一杯一杯的灌着酒,清醒的脑子也逐渐变的混沌。他不知道他出来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酒醉的何斯冷什么时候醒酒来抓他回去,明明他现在最该做的是回家去,何斯冷再霸道也不敢去他家抓人,可他不想动。
大排档里来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把本就拥挤的空间挤得没有一丝空隙,带头的混混把所有人都轰出去,对老板说今晚他们把这里包了。九十年代的混混很把自己当回事儿,当真以为出来混的就是老子天下第一,老板是做生意的倒也不敢得罪人,低声下气的把吃一半饭的人都请出去,就剩下莫启清一人。
要是平时,莫启清倒也会配合老板,可他今天经历的事太多了,多的让他有满肚子的火,聚集着前一个月的火更是让他牛脾气上来横起来不离开,他不能把何斯冷怎么样,难道还要忍受这些混混的气?
混混头子看莫启清不走,横着走到莫启清面前把莫启清拧起来,一副大爷样,“小子,识相的快走,老子就放你一马。”
“不走你想把我怎样?”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混混头子被莫启清的态度惹火了,拧起拳头示威。
莫启清也火了,端起一杯酒就往混混头子脸上泼,“把你的脏手拿开。”
说着,扔掉手里的酒杯把混混头子的手打掉。
混混头子被辱,里子面子都丢了,抬起一脚就把莫启清踹出去几步然后拧起拳头想砸莫启清,眼看着拳头就要砸上莫启清的脸,被一只手给拦住,然后混混头子被一人踹出去老远。
这时莫启清才看到来人,是何斯冷。
何斯冷像是失去宝贝又再次获得般紧紧的抱着莫启清,声音更是颤抖,“清,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莫启清摇摇头,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混混头子拎着酒瓶砸来,他一把推开何斯冷,酒瓶子砸在他的手臂上,何斯冷看到莫启清受伤,红了眼,疯了心,不管对方是十几人就打起来。莫启清本就是个文弱书生,除了会下棋,拳脚功夫根本就没有。一对十几,明显处于下风。
混战中,何斯冷护着他让他不受伤害,可他自己的身上却被打了很多次。混混们恼了,拎酒瓶的拎酒瓶,拿棍子的拿棍子。
莫启清眼睁睁的看着何斯冷为了护他头上被砸了一个酒瓶然后又被一人的棍子迎上去,血血淋淋的流,莫启清彻底失控了,抱着何斯冷痛苦,而混混们也一时蒙了,那一棍子下手可不轻,可别闹出人命出来,然后所有人都逃开了。
莫启清记得他从懂事开始就没再哭过,这一次,看到何斯冷倒在他面前,血流成河,他眼泪决堤,想抑制也抑制不住。他突然害怕,害怕何斯冷出事,从未有过的害怕,抱着何斯冷坐在地上,眼泪一滴滴的掉,他害怕失去,直到现在才明白,他心里有何斯冷,不管现在的感情是什么,但他心里有他。
病床上,何斯冷苍白的面容刺激着莫启清,握着何斯冷的手,莫启清的眼红红的,所有的所有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惹了那些混混,何斯冷不会受伤。缝了十几针加脑震荡,心疼的摸着缠着纱布的脑袋,止住的泪水又掉下来了,这个少年才十七岁啊!还没有成年,而他一个成年人却要被个孩子保护。
“清……”
醒来就看见莫启清摸着他的脸哭着,何斯冷忍着呕吐感抬手帮莫启清的眼泪擦掉,“你有没有受伤?”
莫启清低着头摇摇,“我很好,你,你不要说话,要好好休息。”
“那你别哭了,我喜欢你笑。”
“我没哭。”
擦掉眼泪,莫启清对着何斯冷笑着,就是那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你,你现在疼吗?”
“疼……”
何斯冷撇下嘴,委屈的像个孩子,其实他现在本就是个孩子,“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瞎说。”
嘴上说瞎说,但莫启清还是满足了何斯冷的愿望,红着眼,迅速的在何斯冷苍白的唇上轻啄一下。
何斯冷惊喜的抱住莫启清,声音虚弱而颤抖,“清,你,你会一直陪着我不会离开,是不是?”
“嗯。”
不敢把身体重量都压在何斯冷的身上,莫启清双手撑在床上,头就轻轻的靠在何斯冷的身上,小声的说着。
“我可以让你追我,但,但要一步一步来……”
番外四相爱(莫启清、何斯冷)
何斯冷的伤好的很快,在莫启清的要求下在医院住了两星期后他再也住不下去就出院了。期间莫启清对他照顾有加,让何斯冷觉得这次受伤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