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婧彤只能叹口气,求人不如求己。
三个人喝着茶,吃着茶点说着话。
晏初岁先开口道:“伯母的身体如今可好点了?”
跟晏家不同,安平侯府的老侯爷已于几年前过世了。
由谢靖川和谢婧彤的父亲谢瀚奕继承了爵位,他们的母亲李氏自然就成为了侯夫人。
但是李氏当年在老侯爷病床前侍疾多年,累出一身毛病。
在老侯爷过世之后,便缠绵病榻,这两年一直在京郊的温泉庄子上养病。
是以晏初岁才有此一问。
“前几日有些咳嗽,我还去庄子上陪了她几日,好在没什么大碍,我才刚回来。”
“难怪端阳日没在宫中见到你。”
“是啊,那会儿我正在庄子上陪我娘呢!”
虽然当时不在京中,但是也不妨碍谢婧彤消息灵通。
“我听说那个谁找你麻烦了?”
谢婧彤说着,不出声地做了个“卫国公府”
的口型。
“没有的事儿。”
晏初岁使了个眼色,示意谢婧彤不要在外面说这些事。
“没有就好。”
谢婧彤了然地点点头道,“早知道就你自己去了,我就早点回来陪你一起了。
“你这人性子太软,真是怕你被人欺负了去!”
“也没什么大事,何必计较。”
晏初岁一边说,一边拿起盘子里的莲子酥。
刚拿起来就觉不对,莲子酥下面似乎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好像还写了字。
无论从大小还是模样来说,都不像是店家垫在点心下面的油纸,
好在这个亭子很大,足够容纳六至八人在此饮茶,所以三个人坐在这里,各自之间都保持着一定距离。
所以趁着另外二人没有现的时候,晏初岁便借着点心的掩护,将纸条握在了自己的手心儿里,然后悄悄拿到身前展开细看。
“我帮你不要,非要找别人?”
区区十个字,写得张牙舞爪,横冲直撞。
这分明是殷霄年的字迹!
晏初岁腾地站起身,朝着上游放船的地方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