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则是殷霄年的性格,正如一把锋利的匕,他不会考虑任何人情世故,只会排除万难,一查到底。
说白了,他如今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刃。
皇上想用他劈开一些沉疴桎梏。
只不过,一旦遇到劈不开的硬骨头。
皇上也会随时将他丢出去顶罪就是了。
但是这些话,殷霄年也不便同晏初岁说。
至于阻碍不阻碍的,只要他本身够锋利,将一切全都劈开便是了。
于是他冷冷地说:“有阻碍我也会一路查到底的。”
晏初岁得到了自己想要打听的消息,心满意足地道了句:“那就祝六殿下能够排除万难,顺利破案了。”
殷霄年听了这话,心里简直快要乐开了花。
一旁的竹庆却不忍直视地撇开了头。
他仿佛看到了自家主子屁股后面疯狂摇动的尾巴。
晏初岁也察觉到了殷霄年突然间生出的欢喜,只是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想问的事情都问清楚了,晏初岁便提出了告辞。
“六殿下,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殷霄年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拧做一团。
“你就非要去见谢靖川?”
“什么叫非要去见谢靖川……
“我们是一起出来的,我突然消失,他们肯定都在找我,回去难道不应该么?”
“说到底,你就是要回去见谢靖川!”
殷霄年翻来覆去还是这一句话。
晏初岁真搞不懂这人究竟在想什么。
她失了耐心道:“我是回去找婧彤的总行了吧!”
殷霄年这才稍稍缓和了脸色。
刚要在说什么,竹庆突然凑上来低声道:“爷,薛公公回京了,正在曲水胡同等您。”
殷霄年闻言不敢耽搁,临走前还叮嘱晏初岁道:“这两日京中可能会有些乱,你若是没事最好待在家里少出门。”
说罢,他就带着人匆匆离开了云水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