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玉瑶姑娘今天早晨,都是被丫鬟扶下床的,腿软得走不得路。”
一时间,各种传言甚嚣尘上。
曲水胡同,一座表面不起眼的宅子里。
“啪——”
薛安齐重重一巴掌扇在殷霄年脸上。
“看看你干的好事!
“原本是晏家理亏的事儿,今日正好可以去皇上面前诉苦一番。
“你倒好,出去风流快活还如此大张旗鼓。
“如今外面人人都皆道晏大姑娘悔婚悔得好,悔得妙!
“咱家精心布局这么久,都让你给搅和了!”
薛安齐越说火越大,一把掐住殷霄年的喉咙。
“咱家看你是不想让你娘活了是不是?”
薛安齐干巴瘦小,殷霄年的胳膊比他大腿还粗,却任由他动作,丝毫不予反抗。
直到殷霄年进气没有出气多,眼底憋得血红一片,薛安齐才终于撒手。
“自己下去领罚!”
“是,义父!”
竹庆眼睁睁看着殷霄年走进厢房,紧接着里面就响起了拳脚声。
但从始至终,殷霄年都没有出半点声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里渐渐没了动静。
竹庆赶紧开门冲进去。
殷霄年上身赤膊,只穿一条亵裤坐在地上。
乍一看没有什么伤痕,但是竹庆早就有了经验,知道过几天各种伤痕才会慢慢显露出来。
若非实在站不起来,他是不可能任由自己坐在地上不起来的。
竹庆红着眼睛上前,努力把殷霄年扶起来。
“爷,您说您这又是何苦呢!”
“你懂个屁!”
殷霄年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胳膊往竹庆肩上一搭,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全压了过去。
竹庆被压得趔趄两步,才勉强架着殷霄年走出厢房。
薛安齐抄着手站在院子里,掏出一个荷包丢给殷霄年。
“喏,别说咱家不疼你。
“你娘给你绣的,好生收着吧。”
殷霄年看着被扔在地上的荷包,忍痛弯腰捡了起来。
薛安齐看着他深深弯下去的腰,眸中闪过一丝隐秘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