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忙忙碌碌中过的很快,周末已经就到了。
吃完早饭,婚礼请柬的最终版本就送上了门。经过多次修改细节,最终的成品很符合晏灼华的审美。
厚厚的几沓请柬被送进了家里,晏灼华准备今天就和晏清河练字,尽快送出这些请柬。
一周前晏灼华说他有快联系攻略,其实不然。字没有一点一滴长时间的累积的练习是不可能练成的。
只不过两人要写的是请柬,每章的字数都不多,而且重复率很高,所以晏灼华才敢这么打包票。他只需要让晏清河临摹请柬中固定的那句话,也就二十多个字,至于不同的名字,就由晏灼华自己来写,这样就可以完美的达到目的。
晏清河的字其实很是不错,毕竟也是老师夸过多年的学霸,而且在回到晏家后,他也有意识的练过一些。
两个一起练习,书房就不太方便了,他们去了地下一层的书画室。
书画室虽然在地下,但是落地窗外就是一个地下花园,顶上是玻璃天穹,采光并没有多大影响。
两人进了书画室,晏灼华突然回忆起那天晏清河说见过他的字,不由得笑了出来。晏清河回头看见他笑,就问:“在笑什么?”
晏灼华说:“想起你那天说看过我的字。”
晏清河柔和一笑:“是啊,我刚回来的时候也没少在这里练字。看见墙上挂的这篇资治通鉴的唐纪节选,我还以为是那家的大家写的,后来问了大哥,才知道是你的作品。”
晏灼华的书法作品都不喜欢留自己的名字,一般也就是盖一个自己亲自刻的桃花章。
两人把用具都准备好,晏灼华就让晏清河先写几个字来看看。
晏清河提笔写下了请柬上他要负责的那部分,看得出来确实练过一段时间,就是还缺乏点韵味。
晏灼华仿照着他的笔锋,把这些字誊抄了几遍,挑挑拣拣的,最后凑出了一幅最自然、大气的字来,让晏清河仿写。
晏灼华把晏清河拉到身边,低着头认真仔细的给他讲解这些字的注意点,晏清河听得也很用心,两个人的头逐渐凑到一起,耳边就是对方清澈的声音,呼吸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气息。
晏灼华有些脸红,但是看着晏清河专心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真是太不纯洁,太容易被撩拨了。他怕自己一下子拉开距离太明显,干脆一咬牙就这么继续下去。晏清河不被影响,我一定也行。
晏灼华调整了呼吸,更加专注的投入到眼前的字上。他没注意到,当他把目光再度放到面前的字上时,晏清河看他的眼神。
真容易害羞,算了,还是不逗他了。晏清河一边听着晏灼华的讲解,一边目光缱绻的看着身边的人。本来还打算让他手把手的教几个字,想想还是不要把人吓跑,就只能遗憾放弃了。
没关系,等婚礼结束,度蜜月的时候,小岛上就他们两个人,到时候…晏清河立刻止住了想法免得脸上的表情都要藏不住。
先找人送些书画用具过去,提前准备。晏清河心里美滋滋,面上不动声色。
晏灼华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又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
晏清河收回视线,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习字上。
两人在书画室待了一整天,除了午饭和去卫生间,就没有出去过。
一整天的共处一室贴近身体,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举手投足间的熟稔让人一下就能现两人的亲近。
晏清河觉得,今天没白费。
字练得差不多了,第二天周日,他们就把请柬写完了。
需要他们自己动手的特殊请柬并不多,主要是给非常亲近的家人朋友和一些地位特殊的来宾,其他的人都是另一套请柬,只需要晏灼华填个名字就可以。
傍晚,所有的请柬都由家人一起包装,然后已经在管家叶伯的指挥下寄了出去。
终于忙完一件事,大家都有些疲累。但是总有人兴致勃勃,精神抖擞,比如三个女人。
她们正在热烈的讨论着结婚照的事情。
拍摄用的礼服已经准备好了,摄影也请的是国际上知名的团队,按理说已经没什么事了,等着周末飞去西南部的h市去拍摄就可以。但是女生对细节的把控往往更加细致。
关于那件礼服上配件珠宝的事几个人已经探讨了好多天了。晏灼华成为了此事最大的受害者,跟着不停的换衣服,换配饰,整个一奇迹暖暖,估计再来几天他都要瘦好几斤了。
眼看着几人讨论的更加激烈,大有立刻让人换上衣服给他们看看的样子,晏灼华当机立断的拉着晏清河上楼,逃离了现场。
楼下的人看见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熙熙攘攘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
他们作为旁观者,总是比晏灼华和晏清河这两个当局者清楚。
灼华刚回来时,两人间的氛围还是那种“不熟的亲人”
。所以大家都很容易猜的出来他们的结婚是其他原因的,而不是正常的恋爱结婚。为此,晏灼阳还代表了大家的意志和晏清河谈了话,想尽可能的保全一下晏灼华。
但是经过了这么些天的事情,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两人之间的氛围逐渐从“不熟的亲人”
,到“刚刚相亲认识的人”
,直到现在,才有了些“在谈恋爱的人”
的样子。
这样的变化让大家更加可以放下心来,毕竟要是他们要是真的过得不好,无论是谁受伤,家里的亲人都会非常难过。
只是在大家欣慰的背后,晏灼意和晏灼言对视一眼,两人了然的互相笑了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然后趁着大家又开始争论要不要戴耳饰的时候偷偷先后的溜了出去。
在院子里小园林的水榭里,晏灼意等来了随后的晏灼言。
晏灼言刚坐下,问道:“你也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