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她昨天还和萧必安说,自己想嫁入高门。
啊。
几个偶然碰到一起,她只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喽。
如今她头上,只怕是写着“勾引表姐心仪男子的绿茶”
几个大字了。
天杀的谢厌,给她制造了个烂摊子,自己却走了。
“我真的没有,我连他是谁都不知,请舅母信我。”
子书岁求救的目光先看向崔氏。
却见崔氏叹了口气,瞥向了别处。
子书岁又望向沉默着的萧必安,弱弱道:“表哥,我方才只是觉得屋里闷才出来的,不想去前院过了病气给你们,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啊?”
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女德》往上揣了揣,确保他们能够看见这本书。
看啊,她可是出门都带着《女德》的人呐!
萧必安的面色看不出喜怒。
子书岁只见他的目光自己的脸上,于是她想了些伤心事,硬生生让自己眸子湿润了些。
这时,不知萧锦瑟又发什么疯,突然朝她靠近一步——
“够了!你竟然还想勾引我堂兄!”
语毕,萧锦瑟扬起手腕。
子书岁抬眸便看见那只即将落下的手掌,十分自觉地闭上眼,又微微侧过脸,犹如遇见危险的下意识反应一般逼真。
闭上眼时,便陷入了漆黑。
耳边也安静了许多。
沉寂中,那意料中巴掌并没有落下,随之响起的,是萧锦瑟诧异又发颤的声音——
“表哥?”
“你莫不是——真的信了她?”
别想勾引我哥!
子书岁闻声,缓缓睁开双眸,湿润的双眼澄澈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萧锦瑟扬起的手并未落下,而是被一旁的萧必安攥住了。
萧必安沉着脸,“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这话时对萧锦瑟说的。
廖氏见女儿的惧怕之色,立即上前说和,“好了,好了,锦瑟,胡闹够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廖氏并未帮女儿讨什么说法,萧必安说萧锦瑟丢人,廖氏便默认了说是自己女儿胡闹。
子书岁如此直观地看见了权力的好处,在这武宁侯府内,二房根本没有话语权。
除了武宁侯本人,最大的主子便是世子。
即便廖氏是萧必安的叔母,也不敢与之多嘴冲突。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当然,这本身,与萧必安阴冷的性子也有关系。
廖氏牵着伤心愤慨的女儿离去。
子书岁低着头,仿佛很害怕一般,瓮声道:“谢谢表哥。”
回答她的,是沉默。
沉默之后,是崔氏平淡的言语——
“岁丫头,这镇国将军府先与锦瑟有的婚约,不管能不能成,你都不能涉入其中。”
此言带着警告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