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岁不理会她,顾自朝着护卫说道:“我今日来,是有要事。”
说到要事,她的话音微顿,而后咬了咬唇,似很羞涩地继续道——
“前天夜里,表哥的玉佩落在我那儿了,今日寻到特给表哥送来。”
待会儿我又要哭了
此言一出,不止是萧锦瑟、沈令宜,饶是护卫都惊了。
主要是这话说得太奇怪了。
就好像世子与表小姐有什么私情一般。
最快反应过来的,还是护卫,因为那夜搜查表小姐的院落,他也在其中。
可沈令宜却不知道,听了这话,方才还很大度的笑容瞬间僵硬,脸色发白,表情也不太美妙,“你,你说什么?”
“令宜,你别听她胡说,我堂兄才不会和她有瓜葛!”
萧锦瑟拉着沈令宜的手,一边说一边瞪子书岁。
说完,萧锦瑟冲到子书岁面前,子书岁害怕地后退两步,“表姐,你,你要做什么?”
子书岁言语慌乱,要不是有银杏扶着,她柔弱的身子哪里禁得住惊吓呢。
“你还装!”
萧锦瑟被她这娇柔的模样,憋出一肚子气,于是便想将上回没打出去的那巴掌一并给打了。
子书岁见萧锦瑟满脸怒火,和那一只扬起的手掌,只是配合地闭上眼睛,微微偏头。
打吧。
待会儿我又要哭了。
她内心这般想着。
可巴掌还没落下,便听“嗖”
的一声,一支短箭刮过长空,从两人面前的缝隙穿过,而后直直射在地上。
“啊!”
萧锦瑟被方才划过的箭矢吓到,后退一步差点摔倒。
倒是子书岁安然地站着,睁眼时见到那箭矢落地,后知后觉地朝着书房二楼望去。
“怎么回事!”
远远的,远侍卫站在窗边,高声问道。
子书岁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若是没有萧必安的示意,远侍卫又怎么敢在二小姐面前放箭。
护卫虽始终没有接沈令宜的食盒,但对子书岁说得玉佩却不敢怠慢,“表小姐,您将拾到的玉佩交给属下,属下会转交给世子。”
“拾到”
两字落入几人耳朵,沈令宜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原来是表小姐捡到的啊。”
子书岁没有将玉佩拿出,而是看向二楼的位置,坚定地说道:“我要见表哥,除了玉佩,还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说。”
话音落下,窗边没了远侍卫的身影。
空气都沉静了不少。
而后,萧锦瑟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我堂兄不会见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厢,书房的门从里打开,远侍卫飞身而起,几个呼吸间便落在几人面前。
“表小姐,请跟属下来。”
远侍卫颔首。
子书岁瞥了眼边上两位少女逐渐难看的脸色,嘴角抿了抿,跟了上去。
银杏被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