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成长之前,就除去,如此便无法对他造成威胁。
他就是这样的人,一直都是。
所以,这次倒霉的,应该是姜玉了,而这也不是为了给子书岁出头,只是为了向武宁侯证明,他说的是对的,与其害怕得罪人,不如主动除了所有隐患。
子书岁不可怜姜玉,今日这一遭,只让子书岁再次将萧必安是个什么样的人,记在了心中。
时隔数年,那个阴暗奸恶的形象,再次,呈现在了脑海中。
“挡路了。”
她正在廊下,身后忽地传来萧必安不耐的言语。
许是因为方才与武宁侯的思想碰撞,萧必安心情不大好,脸色也不好看。
子书岁转身时,心思一动,脚腕一拐,身子便往他的方向柔柔倒去。
与之前倒到嵇姒雪身上的动作如出一辙。
倒在他身前时,子书岁明显地感受到,男人的身体要比女人硬很多。
她的腰后,隔着她的雪白大氅,被一只手抚上。
子书岁微微抬头,眸中带着慌乱和紧张,“表哥,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罚了跪,有些站不稳……”
萧必安垂眸看着她,沉默了会儿,移开了下意识放在她腰间的手。
子书岁虽嘴上说不是故意的,可身子却挨着他,一时半会儿都没有挪开。
她双手正扶着他的双臂。
一人抬头,一人低头,两人就这般近距离对视着。
“女人投怀送抱的手段,看来都是千篇一律,毫无新意。”
只见萧必安扯了扯嘴角,挪开了看向怀中少女的视线。
子书岁佯装无辜,眨着大眼睛,“表哥又要冤枉我了。”
说着,她撑着萧必安的双臂,站直身子,与他拉开一步距离。
而后,她又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好奇问道:“表哥的意思,是经常被投怀送抱的吗?那她们成功了吗?舅母不是说京中贵女都畏惧表哥吗,又怎么会投怀送抱呢?”
萧必安听她一句句无聊的问题,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你如今,倒是越来越不畏惧我了。”
子书岁认真且认同地点了点头,“表哥虽然嘴上很凶,可方才帮我说话了,我在此等候,就是想同你道谢。”
“我并非帮你。”
萧必安拍了拍刚才被她碰到的袖子。
正巧,又让子书岁看见了他手上的白纱布。
“表哥的手还未好吗?那日我是不是咬得很重?”
子书岁一脸做错事后的懊悔之色,“以后我不会再咬人了。”
萧必安心中生出几分烦躁,“你最好莫将此事放在嘴上说。”
“好吧,”
子书岁弱弱地应了声,“表哥,真的要对付姜家吗?”
萧必安不喜被人管束,也不喜被人问行事,他冷哼一声,“要求情?”
若是被欺负了还要替对方求情,萧必安只会看不起她。
他自认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也不喜欢过于善良的人,善良又软弱的,就更讨厌了。
萧必安都等着她说出求情的话后,再狠狠教育敲打一番,告诉她人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