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什么小厮偷盗玉佩,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萧锦瑟与陆沉州的关系,不论是萧锦瑟单方面的爱慕,还是两方确实有染,不利的都是萧锦瑟。
这个世道,男子可以多情,无非多一段风流韵事,可女子不能。
就好比男子续弦可以娶小姨子,甚至还能成为美谈,可女子二嫁能嫁给大伯哥吗?那不得被唾沫淹死?
“萧小姐,我从未将玉佩赠你,”
谢厌冷着脸,面色既是厌恶又是认真,“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那玉佩是被这小厮偷走的吗?你我二人可有私下见过一次?”
谢厌难得与她说了这么多,他也没想到,都闹到了这一步,这女人还这么蠢,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萧锦瑟怔怔地看着他,似在回忆,而后又听谢厌嗤笑一声,继续道——
“一次都没有,我凭何要心悦于你?你以为自己是倾国倾城还是才高八斗?”
这顿贬低,虽有些屈辱,可话糙理不糙。
萧锦瑟反驳不出话来,最终退了一步,低着头忍不住抽泣起来。
“够了!”
崔氏扶着头,主持大局,“陆将军,陆夫人,我们两家虽算不上世交,但这些年也算相处不错,何苦闹到这个地步?不如各退一步,你们应该也不想与萧氏为敌吧?”
陆将军豪放地笑了一声,“嫂子所言极是,可这毕竟算不得小事,还是等萧兄回来再商量吧。”
语毕,便听院外传来响动。
而后武宁侯萧炳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沉着脸发话,“几位贵客何不坐下?”
陆将军夫妇都放下方才的戾气,坐到了客座上,谢厌也慢慢回了位,漫不经心地玩起茶杯的杯盖来。
“来的路上,我都听说了,”
武宁侯警告的神色将本欲诉苦的萧二爷呵退,“你们先回去。”
廖氏早就想带着萧锦瑟走了,留在这儿只怕又要听见什么不好听的。
待武宁侯一发话,萧二爷便带着妻女离去。
这次,陆家人没有阻拦。
都是聪明人,武宁侯笑了笑,这笑容中没有半点昔日兄弟情,“想要什么。”
新丫鬟爱牵线,表小姐省事儿了
陆府与武宁侯府的婚约必然是要退的,原本好聚好散就是,可闹这一场,让萧锦瑟名誉扫地,对陆府有何好处?就为这个,陆家将失去萧氏这个交际人脉,甚至还会得罪萧氏,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
所以,这一块玉佩,做这么大篇文章,最后只可能有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