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总会让我觉得,你的付出比我多太多,一点都不平衡。”
沈诞低声说。
姜再霄抱着他,感到非常心安:“爱一个人讲什么公平不公平。是我没跟你表明我的心思,也是我选择听家里的话跟着祖父出国,说到底,让我和你分离,让我惶恐让我害怕的源头都是我自己。”
姜再霄话锋一转,安慰自己,也安慰沈诞:“没关系了,都没关系了,自食恶果也好……我都回到你的身边了,别的都无所谓了。”
叩叩。
两人身边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沈诞和姜再霄皆是一骇,白玉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再再?小延在你屋里吗?”
姜再霄松开沈诞,用手捂住了沈诞的眼睛,转身摁开了灯,闭眼适应了一下光线,缓缓移开眼前的手,“……在,怎么了?”
沈诞眨眨眼,退到了姜再霄身后。
“没什么,我没找到小延就来你这问问,时间不早了该睡了吧?”
白玉问。
姜再霄把门打开,“现在才八点半吧。”
白玉嗔他:“早点睡,玩一天了你也不嫌累。”
沈诞见机行事,对姜再霄说:“我回屋了,你早点睡。”
姜再霄靠着门框,目送他从自己屋子里出去,言语中掺杂着不太明显的不舍:“好吧。晚安。”
沈诞转头看了他一眼,很想说点什么,千言万语汇只成两个字:“……晚安。”
白玉看着沈诞回了客房,才戳着姜再霄的腰说:“你小子……注意一点,言延现在发热期,你也在易感期,少单独相处在一个空间。”
姜再霄捂着自己的腰:“……您把您的儿子当什么禽兽不如的东西。”
“我只是告诉你凡事讲究以防万一,”
白玉肃然教育他:“特殊时期特殊处理,特殊时期的腺体很不稳定,你们的信息素会互相影响,这不是个人的意念能左右的。”
姜再霄乖乖地说:“知道。”
白玉瞅了一眼客房的方向,压低声音问他:“……就知道装乖,实话实说,你和小延什么情况?”
姜再霄装傻充愣:“什么什么情况?”
白玉一眼看透他:“项链是一对儿就算了,小延刚才的睡衣还乱糟糟的,你当我无缘无故教育你要懂分寸?”
姜再霄欲言又止:“……项链我送他的。”
“至于睡衣,”
姜再霄有些吃哑巴亏,他确实没注意沈诞的睡衣有没有被他揉乱,但仔细回想他的手一直都很老实,抱着就是抱着,没干别的:“……我就抱了他一下,哪里就乱糟糟的了。您添油加醋呢吧。”
白玉挑眉:“追到了?”
姜再霄俏皮地瘪了下嘴角:“……可难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