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秦瑶睡眼惺忪,看着身上那件红色外袍,她知道了麟天此刻已不再身边,只期盼那个少年能够振作起来。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天南镇最大的那个家族此刻热闹非凡,所有人的都登门庆贺,姜汇和麟佳的婚礼如期举行。
但这大喜之日,麟佳却丝毫提不起兴致,她的父母皆亡,弟弟也不知身在何方。
“佳佳,今日是我们大婚之日,开心点。”
姜汇看着眼前凤冠霞帔的女子淡笑道。
“我也知道今日应该高兴点,但我还是忍不住担心我弟弟。”
“我已派人去寻他,说不准等会他就来了呢?”
门外,一位黑袍男子,押着帽,看着眼前生的这一切,他为自己的姐姐高兴,总算是有了依靠。
麟佳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门外,但看到的只有那些前来祝贺的镇民。
麟天回到最初长大的那间老屋,麟佳的婚礼在本家举行,这外围的族人住宅区此刻十分的安静,灶台处还有这王兰包好的馄饨。
生火烧水,水慢慢沸腾,馄饨下锅,片刻之后盛出,撒点盐巴和葱花。
他静坐在老旧的木桌前,看着眼前这碗馄饨,颤手舀出一勺馄饨放入嘴中,两行泪水滴在碗中。
“母亲,这馄饨…咸了些……”
冬日的夜幕来的十分快,麟仁的墓前铺上一层雪花,麟天将这白雪扫去,坐在父亲的墓前,带来一壶烈酒,十七年来第一次与父亲喝酒,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
“父亲,孩儿陪您喝酒。”
他先是在麟仁墓前倒酒,随后仰头猛灌,被这烈酒呛得咳了几声。
“父亲,孩儿这次得赌一把了。”
麟天待酒喝完,盘坐在麟仁墓前,闭目说道:“您会保佑我吧?”
他感受着体内破碎的兽灵空间,已无再复苏的可能性,但似乎那邪虎的气息还有些许残留。
“你在吗?”
“还在,许是你先前为我留下神智,所以我未完全消散,但你别高兴过早,时间久了我一样会消失于这天地。”
“我想赌一把。”
体内邪虎的声音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你想怎么做?”
“舍弃原有的规则,自己制定规则。”
“何意?”
“重新开辟一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