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在书店里看完他的全套着作就已经觉得今年完蛋了,”
瑟普勒斯压低了声音,“但是我那时候只觉得今年的教授或许是个迷恋洛哈特的女巫,我没想到是他本人来上课。”
瑟普勒斯是真心实意觉得崩溃,这几本书全是小说游记,当个闲暇时间打光阴的读物或许他还能觉得有点儿意思,但是拿来上课?别。
“我都怕他一会儿拿出个调查问卷来问我们书看的怎么样。”
瑟普勒斯把手里的书往前推了推,叹了口气。
几分钟后,他和面前的洛哈特刚下来的随堂测试试卷大眼瞪小眼。
1。吉德罗·洛哈特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2。吉德罗·洛哈特的秘密抱负是什么?
····
诸如此类的离谱问题,一共三页纸,五十四道题。
德拉科除了最开始的崩溃之后人都笑了:“说真的,以后你有坏预感的时候别说话行吗瑟普勒斯,你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瑟普勒斯把自己的头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
西奥多听见了声音扭头过来,抬手揉了揉瑟普勒斯磕在桌子上微微红的额头。
“我的错,”
瑟普勒斯吸了口气,声音恨恨有点儿咬牙切齿,“我就不该开口。”
半个小时之后,洛哈特收走了卷纸。
这半个小时里大家干什么的都有,聊天的睡觉的,偷吃零食打打闹闹的,德拉科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然后用胳膊支着脸,看瑟普勒斯写卷子。
“你记得啊?”
德拉科问。
“记得,”
瑟普勒斯恨恨的说,“我当时在想用这个做课本里面究竟有什么可取之处,看到第五遍的时候我才放弃,觉得是教授有问题。”
他下笔飞快,因为有点儿生气,他的笔尖在纸上留下的印记并不轻。
德拉科就笑:“你好认真,瑟普勒斯,我从来没想过我第一次看你生气是因为给你上课的是一个过于愚蠢的教授---我去年害你在医疗翼躺了半个月你都没和我生气,说话的语气都没重过一次。”
瑟普勒斯眨了眨眼,扭头看了德拉科一眼:“不一样,你又不是故意的。”
可德拉科似乎偏要和他抬杠一样:“洛哈特也不是故意犯蠢的。”
瑟普勒斯的嘴角抿了起来。
这怎么和德拉科解释呢?
解释曾经的他在孤儿院里有多盼望读书上学学到知识?解释他痛定思痛决定未来揭竿而起和汤姆一起闯出一条路?
好像都不能说。
但是这两点无一例外都要求他让自己汲取到真正有用的东西。
洛哈特浪费了他大量的时间,他怎么能不生气。
可是这又不能和德拉科解释,于是瑟普勒斯按下心头的怒气,换了个话题问德拉科。
“你又不写卷子,你在干吗呢?”
“看你。”
德拉科说。
“看我?”
瑟普勒斯愣了一下,不知道德拉科在说些什么。
“嗯,”
德拉科居然还大大方方的点头应了,“看你好看,顺便数一数你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