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普勒斯熬了一个通宵没睡。
没办法,自己的日记成精了,换谁可能都有点儿睡不着。
况且这个成了的精还是个多多少少和自己有渊源的,更是想说的话一堆,想问的问题如山。
“你那日记为什么撕了半数又塞在了衣柜下头?”
瑟普勒斯问汤姆。
汤姆倒是不很在意:“哦,我在孤儿院的时候没干什么好事儿,邓布利多来找我的时候看见了我的日记,叫我进衣柜里忏悔,还把要把我日记烧了。”
他的脸皱了一下:“有钱人就是恶心,他知不知道这日记本是我攒了多久买下来的,他说烧就烧?”
瑟普勒斯“嗯”
了一声,没觉得汤姆是在骗人。
那日记本是皮面的,里面纸张也顺滑的很,不是他们平时能拿到的那种杂七杂八的劣质纸张,显然是从正经的文具店里头买来的。
孤儿院虽然不至于在孩子未犯错的时候苛责饭食,但是大锅饭也不至于好吃到那儿去,大家偶尔手里得了好心人打赏,基本上也就都去买了一口半口的零嘴打牙祭了,鲜少有人花在旁的地方。
就连瑟普勒斯这种一门心思念书有本事的,也不过是抠抠搜搜攒了钱,买过一根钢笔罢了,至于这么好的本子,他也舍不得。
所以他当初拓印出“想要的生活”
,觉得自己和日记本的主人有缘是一码事,舍不得这样的好本子也是一码事。
即便是他现在也算是吃穿不愁,想要什么也不会缺了的,更不会缺一个质量好些的日记本,他也奢侈不起来。
人穷着变富了,钱也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花的。
“你在孤儿院的日子,过的怎么样?”
这个问题是汤姆问的。
“一般吧,不算好也不算差,”
瑟普勒斯看着汤姆,“也是因为有着你的传言,我知道在孤儿院太好太坏都不成,拜高踩低的有,看不得你过得好的也有,所以我混在中间,倒是也不至于为了吃穿愁。”
他叹了口气:“你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汤姆摇摇头,“我的最后记忆就是我把日记本塞进了衣柜夹层。”
“但你那个时候也已经确定了要来霍格沃兹了,对吧?”
瑟普勒斯想了一会儿。
“对。”
汤姆听着瑟普勒斯的话,不用思考就听出了瑟普勒斯的话外之意,“你不要去找邓布利多问我。”
“怎么?”
瑟普勒斯略略意外,心说这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邓布利多是霍格沃兹的校长,又素有名声在外,定然能够弄清是生了什么事儿的。
“他不喜欢我。”
汤姆飞快的说。
瑟普勒斯一顿,忽然“哦”
了一声:“不能是因为你吊死的那只兔子吧?”
“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