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哲的手下坐在客厅沙发上继续打扑克,其中一个看着田天一步一步走上楼,微微摇头。
三楼传来音乐声,田天站在半掩的门前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砰”
一声,身体飞了出去,肋骨一阵剧痛。周奉哲反手锁上门,手里的红酒瓶抡下来,田天一声不吭抱着头躲闪。坚硬的酒瓶砸在身上,骨头几乎要断裂。红酒在眼前飞溅开,落在雪白的地毯上,触目惊心,田天紧咬住嘴唇。
周奉哲打累了,摇晃着起身,对着瓶嘴把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抬手把空瓶扔到一边。“你居然敢甩掉我的人?怎么?孩子你不想要了?是不是要我把他泡在福尔马林里送你当生日礼物!啊?!”
他走上前,一脚跺在田天掉落的眼镜上,狠狠地碾着,听着它支离破碎的声音。
田天慢慢松开抱住头的手,把视线落在雪白的墙壁上,四幅如蔓生植物的画挂在那里。田天不知道那究竟是谁的眼睛,他不敢看,不敢想。在这个房间里曾经发生的一切原来一直有“人”
在“注视”
着。
周奉哲俯身拾起地上的背包,拉开拉链。田天看到他身上的白衬衣,斑斑红印,那不是红酒的痕迹,是血迹。田天挣扎起身,冲进卫生间。
手臂铐在暖气片上,甘想上半身悬空晕死了过去。身上皮开肉绽,腿间的分身被踩得青紫肿胀。左眼角裂开,鼻孔里全是干涸的血迹。田天脱下羽绒服想要包裹住他赤裸的身体,面对累累的伤痕无从下手。他轻声叫着:“甘想……阿想、阿想?”
慢慢睁开眼睛,裂开的眼角一阵阵刺痛,眼前模糊出现田天消瘦的脸庞。甘想猛地睁大眼睛。冰冷加上疼痛,嗓子近乎失声,他嘶哑着说:“笨蛋!为什么回来!快走啊!”
他想要抓住田天的肩头,“喀啦”
一声响,被铐住的手腕痛得几乎要折断。
“走啊!啊啊……”
喉咙沙哑,像是火在烧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突然,他看到田天背后出现了一张扭曲的脸。
“啊啊……啊!”
他揪住田天的衣领想要把他拉进怀里,可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田天被周奉哲勒住脖子。
田天苍白的脸涨红,双脚不停地踢蹬。周奉哲发出短促刺耳的笑声,把他掀翻在地。把田天的双手反剪到背后,揪住他的头发,周奉哲低声说:“你是我的、我的!”
田天拼命挣扎,身体被死死压住。周奉哲的笑容疯狂,掰过他的脸庞亲吻着:“你只属于我,只属于我!”
他喃喃低语,腾出一只手来伸到田天腰间解他的腰带。田天挣脱出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水果刀,奋力翻身,用力戳了下去。
水果刀正中周奉哲的肩窝。刀拔出来的一瞬间,鲜血涌出,他的白衬衣迅速渗出一团红晕。田天在周奉哲错愕的眼神中扬起手,手中的水果刀再次扎了下去。
刀尖在胸前停住,田天被周奉哲抓住手腕。僵持中,周奉哲歪头看了看自己肩膀,血迹漫开,他的眼神从刀尖上滴落的血珠看到田天颤抖的嘴唇和他圆睁的眼睛。他的脸色渐渐变了,抓住田天的手臂一用力。
“啊!”
田天惨叫一声,水果刀“叮当”
跌落掉在一旁,手臂被拧脱了臼。冷汗瞬间从额头、鼻尖沁了出来,田天叫了一声就咬住嘴唇,血从齿缝间渗出。
手铐不停地响动,热气从眼中迸发,刺痛的眼睛看着田天痛苦的表情,甘想伸出手,想要拉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想杀我?居然为了这个男人想杀我?”
周奉哲抓住田天的肩头狠狠地捏着,手指像是要陷进皮肉里。脱臼的肩膀让田天的眼前疼得一阵阵发黑,无法呼吸,脸色雪白如纸。“你为了那个女人打断我的腿,又为了这个男人要杀我?”
周奉哲的眼白都迸红了,一个耳光扇过去,田天像是被握住线的风筝,身体飞出去,却被抓住手腕无法挣脱。“想杀我?林曼如的孩子你不想要了是不是?”
“孩子……在、哪、儿?”
田天慢慢抬起头,左手臂软软地垂着,一字一句地问。
周奉哲狞笑一声说:“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放心。他现在不哭了,只会笑。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就给你看看前几天给他拍的照片。他又白又胖,长得不知道像我还是像你那该死的老婆。”
田天放弃挣扎,哀求说:“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到底怎样才会把孩子还给我?”
周奉哲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说:“你终于肯低头了。我说过,只要你扮演好妈妈这个角色,一定会把孩子还给你。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永远在一起了。”
田天慢慢低下头说:“只要你肯把孩子还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现在……现在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
周奉哲看了一眼在一旁呜咽咆哮的甘想,眼中射出疯狂的光芒,低笑一声说:“哥哥,趁我的血没流干之前,自己分开腿坐上来,让他看看你是多么的淫、荡。”
他慢慢退到马桶上坐下,兴奋地深吸一口气。
田天走上前坐在他膝头,右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腰带,轻轻亲吻着他的脸颊,用身体磨蹭着他的腿间。周奉哲的呼吸急促起来,主动去寻找他的嘴唇,含住了用力吮吸着啃咬。
田天闭着眼睛,眼前是孩子、妻子、母亲和继父的死亡证明。一夜之间,原来自己失去了所有,一切的容忍和承受都已落空。
腰带解开,拉链拉下,田天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胸膛,慢慢向下,隔着裤子用手抚慰他涨大的分身。用胸膛紧紧贴着他,田天慢慢抽回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第二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