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睡袍跟他是同款,有点大,松松垮垮地像个麻袋一样罩在她身上。
若是没有宽大的领口露出她清晰可见的锁骨,那真的没有半点美感。
沈慕念站在床脚,就像个被人验货的上门小姐,被盯得全身不自在。
赫连珩掐灭手中的烟,拿起床头摆着的薄荷糖盒,慢条斯理地捏出一颗塞进嘴里:“衣服脱了上来,这也要教?”
沈慕念握着的腰带的手微微颤抖。
她形容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明明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却比往日的每一次都让她觉得屈辱。
他的眼神,就像无数藤条在抽打着她的脸,直到血肉模糊,没有痛觉。
沈慕念深吸一口气,低头解开腰带,褪去睡袍,任由其掉落在绒毯上。
睡袍下,除了能遮住重要部位的小两件,空无一物。
赫连珩慵懒的靠在床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她满身红斑已经尽数褪去,往日白皙的皮肤更甚从前,晶莹透亮,白得光。
身子消瘦却不干瘪,有些部位育得还不错,大倒是没多大,但形状意外的好看。
盈盈一握的腰肢,好像只要用力一掐就会断,蜿蜒的人鱼线异常吸睛。
他视线往下,落在了她修长匀称的腿上,比例很好。
灯光下,赫连珩能清晰地看到她的娇躯微微颤栗。
这种本能的羞涩和恐惧,让赫连珩眸底的神色越来越浓郁。
不是做梦都想嫁给他,不是无数次想过要跟他生点什么。
原来是个纸老虎?
“准备站多久?”
赫连珩问,嗓音平静。
沈慕念抿唇,光滑的脖颈微微滑动,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从床尾爬上了床。
赫连珩依旧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上没动。
沈慕念爬到他身边,脑子混乱一片。
不行,算了,在想办法和没办法了,反正躲不过,两种思想拼命地做斗争。
她很努力地回忆着前世从书本上学到的那些讨好他的东西,但现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见了鬼了!一点都想不起来!
也不怪她想不起来,因为理论都懂但却没有机会实践!
前世的赫连珩根本不需要她用那些花活勾引,他永远都是主动且完全操盘的那一方。
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一刀,早结束早生!
沈慕念终于心一横,双手撑在赫连珩俊容两侧的床头上,瞄准他的薄唇就贴了上去。
不是第一次接吻,但他裹着薄荷味的灼热呼吸沾染到她唇上时,沈慕念还是娇躯一僵,手掌不自觉地压紧了床头。
不知道是不是薄荷的原因,赫连珩的唇很凉。
接吻这种事,沈慕念从来没掌握过主动权,只能学着赫连珩温柔时的样子。
先是轻轻地蹭了蹭,然后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含进嘴里。
赫连珩长眸微微掀开一丝,近距离地看着眼前已经鼻尖冒汗的女孩。
她笨拙的动作,轻柔地触碰啃噬,就像在他唇上中上了什么不知名的毒。
那毒随着她滚烫的呼吸轻而易举地钻进了他的血液中,形成一股让他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