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衿悠望过来,无一郎微微弯起眸子?,笑意蔓延到庭院中的每一个角落,连带着那棵樱花树好像也变得活跃起来。
漫天的粉色阻挡了?二人?的视线,也挡住了?无一郎的笑。
想?再靠近一点,想?看得再清晰一点。
蝴蝶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整座庭院只剩下他与她。
于是衿悠跌跌撞撞地?跨过廊前的栏杆,甚至忘记了?身?侧就是阶梯。
二人?离着一段距离,见衿悠有了?动作,无一郎也快跑着上前几?步,接住了?踉跄的衿悠。
“无一郎,”
衿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能将自己贴在面前人?的队服上,“对不起。”
后悔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当年的事始终像一杯慢性?毒药一般,在她的身?体里盘踞着。
它们潜伏在周身?,藏匿于不显眼的角落。等到主体痛苦或迷茫的时候,就会蔓延开来,从而动摇她的思想?。
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无一郎不恢复记忆,他们是不是就可以一直这?样相处下去?
这?种卑劣的想?法只是刚冒出头就会被扼杀,她当然希望无一郎恢复记忆。
痛苦也好,温馨也好,那是属于他的记忆,也是塑造了?无一郎的基石。
没?有过去作为垫脚石的人?,又怎么能向更高?处攀爬呢?
衿悠一直在等待无一郎恢复记忆的那一天。她设想?过很多可能,恨她或者二人?从此陌路,都是合理的反应。
唯独最?美好的这?一种,她没?有想?象过,也不敢去想?。
只要将期望放地?够低,得到的失望就不会那么大。
然而,无论是怎样的无一郎,他永远不会让她失望。
“不是这?样,衿悠,”
无一郎掰过她的肩,阻止她继续逃避下去,“不是你的错。”
“虽然不知道?你都想?了?些什么,但我觉得,你该听听我的想?法。”
“衿悠,谢谢你。”
“谢谢你,完成了?哥哥的遗愿。”
似乎有嗡鸣声在脑中响起,将她心中所有的愧疚摧毁得一干二净。
后来的无一郎拉着衿悠坐在树下,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
他说,他和哥哥相依为命的时候,闹过很不愉快的事。但到了?最?后,却是哥哥挡在他面前。
他说,天音夫人?早就告诉过他关?于剑士的事情。与此同时他也得知了?时透家的祖上,也是一位很有名的剑士。
他说,虽然被哥哥阻止了?,但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梦想?着要成为一名能帮助他人?的剑士。
他说,那天晚上的鬼明显是冲着他们二人?来的。即使是他,也在鬼靠近之后才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