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蠢成这样,她就这么一个人,却被各种人当成棋子拿捏在手里,被耍得团团转。
江闻朝眸色微沉,深呼吸一口气,放柔声音:“我查出是谁了,但是目前还没有动手,白乐,我得保证你的安全。”
“查出是谁要害你的妹妹吗?”
白乐也没客气,以前连提都不敢往这方面提的内容,现在直接开口问。
果然,江闻朝神色阴沉下来,没有说话,但手中的力道一点没减。
“这就生气了啊?”
白乐继续往他心窝子里捅刀,“也是,当初愿意花钱引导舆论,是家里就这么一个妹妹,早就宝贝得不得了了。你这么厉害,怎么现在连江槿在哪儿都不知道?”
“白乐。”
“白小姐!”
两道声音同时传来,打断她的话,白乐冷嗤一声:“败类。”
她现在已经在江闻朝的雷区上蹦迪了,从前不敢说的现在一股脑儿往外蹦,江闻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闭嘴。”
“难道我说错——唔!”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江闻朝竟然会亲她。
是那种野兽似撕咬的吻,白乐手脚被人按住,想往后缩也没有位置。嘴唇被人咬破了,血腥味弥漫开来,白乐也没客气,下口很重,以至于江闻朝放开她的时候,唇瓣已经破了,还带着点血。
白乐大口喘息着,泪水朦胧了视线。
不知过去了多久,车停了。车门打开,外面是浓重的雾气。白乐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一座位于半山腰的私人山庄,从这里望下去,透过薄薄的云层可以看到一小片湖。
她是被人拦腰抱起来的,鼻尖有很淡的松木香气,然而她几乎没有力气抬起手,声音也有些微弱:“你给我吃了什么?”
江闻朝没回。
从这里一路走到绕着藤蔓的围墙,长廊上爬满了紫藤萝,再往里走是一幢民国风的建筑,红砖砌起的高墙摇曳着绿色藤蔓的叶子,入眼是挑高十几米的大厅,偏黄色调的灯光显出古典美感,从大厅中央的螺旋楼梯一路向上,二楼卧室的门被“啪”
一声带上。
她被人很温柔地放在了丝质被衾的床上。
觉察到白乐满眼的戒备,江闻朝单腿屈膝,半跪在床边,唇角还有些血渍,音色低沉,温柔得腻:“乐乐,你乖一点。”
“你想做什么?”
白乐觉察到手被人握住。
然而江闻朝只是很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外面很危险。”
“你离我远点。”
白乐语气里的厌恶丝毫不掩,“我觉得恶心。”
江闻朝知道她在说很多年前那件事。
那是他父母做的,但白乐厌弃的是整个颠倒黑白的资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