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我和江明月的合影,珠联璧合,天作之合,哪有她半分影子。
“这对狗男女真是不要脸,婚礼都开始了还来插一脚。”
“那男的还穿得人模狗样,以为能一步登天啊,笑死人了。”
宾客们议论纷纷,声音不绝于耳。
林子平攥紧西装下摆,低头不语,脸色难看得像是吃了苦胆。
江明月冷冷扫了一眼,吩咐保安:“请这两位不速之客离开。”
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我的舞台,岂容外人染指。
我昂首阔步,继续我的婚礼仪式。
台上,我与江明月交换婚戒。
余光瞥见远处周时晚和林子平窃窃私语,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庆幸之情油然而生,我的未婚妻总算换对了人。
虽然大学时期,我和江明月在辩论场上剑拔弩张。
但不得不承认,无论体态风姿,还是能力才华,江明月都远胜周时晚百倍。
抛弃一个与绿茶勾搭的无能未婚妻,迎娶一位才貌双全的绝色佳人。
何其幸运。
只是。
站在周时晚身边的林子平看向江明月的眼神,让我莫名觉得似曾相识。
那眼神中藏匿着的野心与欲望,仿佛即将溢出的暗流。
管家林叔初次带他来我家时。
他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与我形影不离,渴望与我结为挚友。
那时我也不排斥多个朋友,便由着他出入我家。
周时晚住在隔壁,经常来找我。
林子平不知何时认识了她,动不动就“晚姐姐”
长“晚姐姐”
短,听得周时晚心花怒放。
明知周时晚学习平平,
他还是会故意拿着习题,在周时晚来时假装请教:“晚姐姐,这题我不大懂,能指点一二吗?”
十六岁那年。
林子平趁我外出,从林叔那里骗来我房间钥匙,潜入我的衣帽间偷穿我的衣服。
我因忘带东西折返,撞破他的行径。他立刻泪如雨下:
“对不起宋少爷,我家境贫寒,从小穿的都是表哥的旧衣,从未接触过这样的高档衣物,一时鬼迷心窍。”
3。
“少在这里假惺惺。你弱小就能为所欲为?没见过世面就能随意盗用他人物品?”
我仔细检查那些被他穿过的衣物。
每一件都沾染了劣质香水的刺鼻气味,甚至有件衬衫上还留下了可疑的黄色污渍,令人作呕。
我向来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这显然不是你第一次偷穿我的衣服了。现在,你和你父亲立即给我滚出去。
至于你弄脏的衣服,必须照价赔偿。”
周时晚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挡在林子平身前:
“宋颂你太过分了,他都被你吓得不敢说话了。”
我只觉荒谬至极。
“他哭是因为做贼心虚,难道哭两声就能开脱罪责?就能随意穿我的衣服还弄得一团糟?”
“都怪我太自作多情,以为颂哥把我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