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川也不是完全被周子珩掌控,周子珩允许周子川在不涉及到家族产业之争的范围上拥有自己都江山。
但这都不是他帮助阮茉逃跑的借口!
周子珩转过身来,踏碎了地面上的落花,他重新坐在了长椅上,神情严肃到已经快要爆炸。
“联系机场!”
“后天阮小姐踏入机场后,立刻封锁!”
“……”
“是!”
……
*
阮茉在旅店里昏睡了整整两天。
两天的时间,其实足够让她做许许多多的事情,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墨迹时光的人,她喜欢精打细算,喜欢把每一步都用在有用的地方,但这一点在面对周子珩的时候,突然就破了很多戒。
小旅馆的空调嗞嗞地吹着,地面上全都是矿泉水瓶,有时候会清醒,就会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飞过的不知名鸟儿,盛夏在吹着热与潮湿的风,她就这么一站站到三四个小时后。
身上的吻痕很恐怖,像是雕刻了的纹身,在素白的肌肤上蜿蜒。很奇怪,阮茉居然有些回忆不起来和父母之前的温情,记忆中每年有那么段时间父亲总是很忙。
妈妈会带着自己去医院,他们家也是搞生物技术的,跟北安的医药医院都十分熟悉,会有一两天要带着她去体检,做一系列的检查。
哥哥也带着她去体检,是因为她父母曾经对她做过吗?阮茉用手托着眼睛,真讨厌,眼泪又开始往下流。这两天一想到周子珩她就会很难过,感觉自己身体好像突然就空了,她在不知不觉中居然那么喜欢哥哥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第三天,阮茉收拾好了行李,去银湾机场,去找周子川。周子川与他哥哥是两种很不一样的存在,但是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存在感。
阮茉没有什么行李,换了身地摊上买的五十块钱一件的T恤和短裤,司机师傅止不住在看她的脖颈。白皙的天鹅颈,上面居然缠满了吻痕。
惊心动魄,都让人以为她是不是被施了暴行。小姑娘看起来年龄很小,出落的又别致有韵味,神情冷漠,又掺杂着淡淡的忧伤。就总是会让人忍不住往不太能搬得到台面上的方向去想。
“小姑娘,”
司机大叔最终还是忍不住,实在是看着太可怜太令人心疼了。
“需要报警吗?”
“……”
阮茉一愣,转动了一下脖子。
大叔误会了。
可好像突然又很难受,难受到胸口都像是被挤压了一样,呼吸都很困难了。那真的像极了被人欺负后的崩溃。大叔见状手忙脚乱,真的要报警了。
阮茉终于回过神,罕见失态,捂着胸口。
连忙摆手,
“不用啦。”
“……”
阮茉笑了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在哭,
“就是,我跟我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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