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伸出自己的手,展示两只手被玻璃割出的深深地疤痕,又说道,“我过两天就要出院了。”
“恭喜,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呢。”
许云缈说。
两人没有寒暄多久,江漫不过是来看许云缈一眼,除了一起逃出生天以外,她们并没有太多的交情,也没有多少可以聊的内容。
江漫转身离开许云缈的病房时,刚走到病房门口,“等等——”
许云缈喊住了她,“江漫,谢谢你。我向之前对你做的事情道歉。”
即便对她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她不止一次的对江漫心生恶意,更是想过利用江漫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江漫勾唇笑笑,并没有回头,摆摆手表示无所谓,抬腿往回走。
出院那天,父母和江渡一大早来接江漫回家。
江漫现车边多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严肃地站在一边。
江漫疑惑地看向江父江母。
“这是给你找的保镖,小王,小王功夫不错,平时让他保护你。”
江父介绍。
“啊?我要保镖保护干嘛?不是说绑匪逃出国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吧。”
江漫皱眉,保镖什么的也太过了。
江父平日宠着江漫,她说什么都行,此刻却不容质疑道:“毕竟我们还没抓到他,万一他在这里还安排了别的人手,你不能再出事了。”
江漫想着让父母安心,只好无奈点头:“行吧。”
家里的午饭准备的和满汉全席似的,说是庆祝江漫出院。
围坐在餐桌前,江漫浑身又得劲起来,比起在医院待着,能离开那个全是消毒水味道的地方,家里简直是天堂了。
江漫吃饭的时候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再憋下去都得出现心理问题了:“爸,你知道那个绑匪是谁啊?那天绑匪给你打电话我听到了,你说是陈什么的儿子?”
江父江母叹气,这都是一桩陈年旧事了。
江父说:“你……小时候出过一点事情,你已经不记得了。那件事情的起因就是陈劲当年想拍两块地开,当时不知道谁给他透露信息说他很有希望拍下,没有比他更强劲的对手打算拍。但他公司流动资金不够,眼看着竞拍时间快到了,他就紧急借了两天高利贷,以为拍下这两块地之后能很快融到资或者银行贷款还掉这笔高利贷以及几天的利息。”
“然后呢?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并不知道他背后的这点事情,我本来就要去拍那块地的,但也不是非要不可,所以也没去打点什么关系,可能给他透露信息的那个人并不清楚我们家会去竞拍。竞拍现场,两块地被我们江家和许家一人一块拍走了,那个陈劲的公司正好出了点小问题,把钱投进设备更新上了,一下还不上那笔高利贷,他一开始不愿意抵押房产等还钱,直到利滚利……赔上了很多资产,房子也卖了,很多合作伙伴看到他这样也不愿意合作了。”
“这?这只能算是他自己对风险把控不够吧,他儿子不至于蛰伏2o年要置我于死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