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问阁下是谁?”
——“封适,我便是封适,封适便是我。”
“眼神再传神一些,我可是花重金为你点睛的,你可得好好珍惜。”
“你今日想娶谁?”
——“我想娶冥神!我想娶冥神为妻!”
“为何?”
“若是那样我便有无穷无尽的寿命,再也没人能洞穿我的一切,再也无人在乎我有无有心,有无有情感。”
红堂满屋的“囍”
字,红烛对灼,果盘皆象征着“早生贵子”
的喜头,一对身着中式婚服的新人在一众白脸红色腮红的不茍言笑的人面前走过。
盖着盖头的新娘一言不发,封适面露僵硬的笑容,她的样子似有一丝的期盼。
“一拜天地!”
房间里明明没有司仪却传出掌控全场节奏的司仪。
紧接着——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毕!”
后接着一道阴森怖人的播音声,凄惨又死板,“新娘入四喜轿…”
这大晚上的有点子怖人……
解释下,封适和乐年的关系,类似于…爱豆和粉头子?这比喻应该可以吧……?
“今时今日新娘若是入了四喜轿,从今往后往后无论忧喜,你皆是封适的妻子,你可甘愿?”
一个诡秘的声音出声问盖住盖头的新娘。
新娘没出声,只是木讷的点点头以作同意。
封适在一旁满意的笑着,她牵住新娘发白的手自顾的往前走,“我何德何能能娶冥神为妻。”
她领着新娘来到一顶红轿子前,轿身前后分别立着等待新人到来的轿夫,他们身上穿得同新轿是同种颜色,就连轿夫所戴的帽子也是红色的。
但轿夫脸上没有任何喜怒哀乐,每个人惨白的脸上有一个红色的圈,看起来像是要代替正常的人脸上的红晕。
新轿被压低头部,封适撩开轿帘,新娘二话不说坐了进去,看到这里,封适更是露出笑靥。
——“起轿!”
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发出了声音,轿夫像是得令一般,四人皆齐刷刷的将各自负责的部分放于肩膀抬了起来。
轿子悬空,在风中摇曳,哪怕知晓里面坐了一位新娘,但在外面看起来还是有种无任何重量的感觉。
封适则是在那之后跳上了一旁的马背之上,她挑着缰绳一路缓慢的跟在轿撵旁侧,时不时往轿子里面看去,那个人很安静,安静得让她满意,她总觉得这个人已经下定决心做自己的新娘了。
她这么久的期盼也能够得偿所愿了。
晚上阴气上升的最佳时间段便是十点左右,明娄被卫青接到差不多也快十一点了。
这时候车里就明娄和卫青,前面驾驶位的人突然说:“大人刚刚为什么不叫上朋友一起,卫青可以一起将她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