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枯叶滚动声。
曹寻和阿布上前交涉。
时钰站在队伍后方,出了神。
庙内供奉断臂玉佛,旁有莲花池,立着神话壁。
江淮然待过的寺庙。
曾经没有牌匾,现在挂着大大的‘清心庙’三字。
“时小姐。”
时钰望着阿布,他领着一名僧人过来:“今天只有一辆车,我们急需回北江同本家当面交待清楚。明天有去南江市中心的车,你得在庙住一晚。”
“给钱了吗?”
“。。。。。。车费、住宿费这些我们一块给你报销。”
“那就住一晚。”
时钰挥着手,望公交远去。清秀僧人温润笑道:“时小姐,请跟我来。”
斋房空间不大,只摆着床和桌子。科技达的时代,许多庙宇已装上电灯。这座寺庙依旧采取古老的油灯照明。
时钰洗完澡换上庙里的长袍素衣。小桌上放着刚送来的晚餐,清淡白粥和咸菜。
一颗米都不留的吃空了碗。
窗户缝隙开了些许,凉风吹进。
时钰散着长,流里流气的不适合出庙里闲逛,她开了窗户,趴在上面欣赏庙景。
月光下,莲花池静谧,偶尔有风吹,硕大花叶摇动,依稀有念经的声音,悠远流长。
或许是这个时分,曾经的江淮然正在水杉林后面,拧断了一只鹿的脖颈。
回忆,真是特别。
因为看到这个寺庙,她都没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好几个月了。
时钰长铺洒,美丽的轮廓柔和精致。她仰头对着月亮笑:“江淮然,别着急。”
“等着我。”
诵经声徐徐,月光星星洒洒,少女俯趴着,对月耳语。
清晨,时钰被僧人喊醒,她埋在被窝里头昏脑涨。
好半晌,她睁着眼睛出门,僧人说了什么她没听,一股脑钻上巴士,靠着窗直接睡了。
再醒来时,巴士刚好停在车站。
时钰打哈欠下车,现一名黑衣老者站在站牌前,他笑容恭敬:“时小姐,我接您回庄园。”
“阿布他们告诉你们的?”
说起阿布,老者神色变得不好,他强撑笑意:“是的。”
可心情好不好,只有他知道。
唐家和江家从十几年前开始对立阿布突然背叛实在让人意想不到,现在江家重新大换血,他的人损失不少。
轿车一路疾行。到达庄园,老者恭敬道:“时小姐,家主和夫人在医院,暂时回不来,这些天请您留在庄园,安心歇息。”
“嗯。”
时钰提着素袍独自游逛。
庄园佣人少了许多,能见到的,面色都毕恭毕敬,不多言多语。
绕过主栋,她望着有些年头的兰加别墅,冷潇凄清,仿若被抛弃的孩子,孤零零地站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