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涛尽量平稳语气,安抚她:“下面有我的兄弟接应,你可以放心。”
他忽然摸了摸耳廓,神色倏然一变。
时钰才现,他一直戴着细小的耳麦。
“同学,赶紧下去。”
李金涛说一不二,将她推出窗外。
凉透的夜色,月亮如勾,似极了弓弩,稳压的箭矢飞驰而来,危险,错乱。
时钰稳稳落地,应该说落在车顶。
一位干练的女人将她拖下来,塞进白色轿车里。
轿车还有一位年轻男人,他轻呼道:“李海月,你小心点,这是借的车。”
“局里报销。”
“那行,随便你动。”
时钰身旁挨着被毛毯包裹的木见见,听见前面两人的对话,疑惑问:“你们是警察?”
一身正气,动手干脆利落,说话间暴露一个“局”
字,除了警察,时钰想不到其他职业。
李海月淡淡点头,瞥她一眼:“你家在哪,我们给你定个位,等会儿人齐了,先送你回去。”
时钰低头,报了学校的位置。
等了快一个小时,前面两人面色悄然冷下来。
“李哥怎么联络不上?”
“。。。。。。别急,我在找定位。”
。。。。。。
“有了,他往窗口下来。”
李海月松了口气,“应该救到人了。”
救人。
还有谁要救?
车门忽地打开,李金涛满头大汗地塞进一个人。
即使满脸血痕,时钰还是认出来了。
——夏承。
和木见见一样,衣不蔽体,甚至还要更惨。
下体空空荡荡,生殖器被生生割掉了。
血液还在滴。
时钰挪了挪身体,刺鼻的血腥和不知名味道,有点难闻。
她听到车门外李金涛烦躁的叹息:“。。。。。。救是能救,只怕他醒了,心理承受不过来。”
“李哥,你后面这个也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