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他妈的恶心。”
“对,我就是恶心。”
时钰忍下厌恶感,用绳带绑住他的手,期间,时金玉不言不语,只看着她一贯认真的眉眼。
“姐,爸妈最听我的话,你哭着求我的话,我跟爸妈说,让你好好读书,再给你买一套房子。”
“贱人,闭嘴。”
时钰踩住他的伤口,用力往下碾……
“咳。”
时金玉咳出血丝,他咽下血,蹙眉:“你变了好多……这次你再逃也没有用,爸妈已经打点好了,警察不会管你。”
“我没打算求助任何人。”
时钰往包里塞东西,床上躺着一条水晶项链,她思忖片刻,戴在脖子上。
“簌簌……”
“金玉,出来喝碗汤。”
金翡月催道。
屋内两人皆是一顿,时金玉咳了两声,应道:“知道了。”
他偏头看向挎好背包的时钰,她朝他走来,也不奇怪他为什么不呼救,就这样直接拽起他。
门一打开,金翡月吓得定在原地,汤碗摔地,四散五裂。
时钰将刀横放在时金玉颈前,笑容灿烂:“妈,让让道。”
金翡月不断后退,直到贴靠墙面,餐桌里的时有为站了起来,少见的慌张,呵斥:“时钰,把你弟弟放开!”
“时有为,金翡月……”
时钰突然大喊,出租屋霎时沉静,她神色染上恨意:“你们不要再来烦我了……很烦。很烦。真的很烦!!!!”
“你们从小就不把我当人看,现在是在干什么?凭什么啊,凭什么弟弟就要比姐姐好,凭什么他说我弄碎了盘子,你们就相信他。贱人贱人,你们就是恶心的贱人。”
时钰退到出租屋门口,她单手向后解锁,热风从缝隙挤入,一如她烦躁不已的心脏。
“姐……”
时金玉小声呢喃,他余光向下,姐姐的手腕有一道淤青,是刚才拽他的时候磕到了。
不远处,时有为在悄悄打电话。
他又看向金翡月担忧的神色,定了定眸,用只有时钰才能听到的声贝说:“姐,你真的变了。”
转眼间,他不知何时松了绑绳,一把将时钰推出门外,褐瞳生笑:“罚你在外面流浪一晚。”
他语气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