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蹭她锁骨,呼吸浅淡,莫名缠卷:“欺负时钰的人,在哪?”
暗夜里,他略微清寒的神色,掺杂强势的侵占。
时钰倏然沉默,翻过身,正视暗夜里黑黢黢的天花板,良久才说:“或许早进棺材了。”
“他是谁。”
江淮然侧眸问道,模糊视线中,宛如星汉的眸光充满好奇,但夹带些其他的东西。
接着,他停缓蹭动,扬起乖张的笑,皓齿明眸:“我帮时钰欺负回去好不好?”
“活着的话丢进北江最大牲畜屠宰场,做猪狗食糜,兽禽任踏,生不如死。”
“死了便掘出坟墓,若是腐尸便养草,若是死灰便泡进虫卵巢穴,待烂虫长满,再曝晒成皮,一点点切碎。。。。。。有些邪恶信徒喜欢喝尸茶,送给他们最合适不过。”
“。。。。。。时钰告诉我吧。”
他微微仰头,再次询问:“他,是谁。”
触及真心的询问,时钰心跳快了些许,耳畔呼吸灼热,她不动声色挪了挪,心里更偏向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次,可没有洋娃娃了。
“不知道。”
鲜少犹豫的回答。
时钰愣神一会儿,随后抚上他清亮无害的凤眸,轻声:“谢谢你,江淮然。”
谢谢你,在你那如深渊般,早被阴暗腐蚀殆尽的心门,终于为我开了些缝隙。
她遏住嘴角笑意,冷下神色,轻声细语:“那个人失踪了,听说去海上游玩,海风卷浪,拍几下人就不见了。”
掌心里,密睫像毛刷一样扫刷,沁痒。
“说不定喂了海鱼。”
她俯在他的耳廓,溢出绵软的笑声。
江淮然抿唇,脸颊露两个浅浅的梨窝。长指拂开眼前手心,被遮挡的眼睛重见光芒。
昏沉的光线,瞳孔快聚焦,盯着含笑到眼睛,呆滞一问:“骗我?”
“骗你干嘛?”
时钰轻捏一下他软白的嫩脸。
“欺负你的人,应该厌恶他,杀了他,时钰为什么会笑?”
“人死了,我才笑啊。”
“说不定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