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大诗人6游的这《卜算子·咏梅》,以咏梅为题,这正和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濂溪先生,周敦颐以莲自喻一样,6放翁也是以梅花自喻。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雪落成泥碾做尘,只有香如故。”
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不想费尽心思去争芳斗春,一意听任百花去妒忌,雪落凋残变成泥又碾为灰尘,只有芳香依旧如故。
想一想自己等人对叶冬极尽刁难,而人家不但扫尽自家门前雪,顺便照顾到了沈家姐妹的瓦上霜。还用这样清雅高洁的诗句,以孤芳自赏的寒梅,来讽刺自己所有人,这使得秦龙川脸上火辣辣的疼。
温若涵看了叶冬一眼,轻声道:“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一句韦应物的《滁州西涧》,轻松给自己解围。
秦龙川当然知道自己的这点儿小伎俩,根本难不倒过目不忘的温若涵,他内心中也没想为难温若涵,他只是想给叶冬一个下马威,然而这个下马威,似乎变成了抽在他脸上的大耳光。
“叶冬兄台,果然高才!”
秦龙川两眼放光的望着叶冬。叶冬一听,酸的牙齿差点掉下来。
“我早就看出叶兄是真人不露相。”
秦龙川笑道,“咱们两个男子汉大丈夫,斗诗一场如何?”
“斗诗?怎么个斗法?”
叶冬也很是好奇。没想到跟小师叔学的几破诗,居然还能赢人。
“你看这样如何?咱们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杯,咱们就以‘酒’字为题。咱们每人说出一个带有酒字的诗句,直到对方词穷为止,但词穷的一方,却要喝下桌子上所有的酒,怎么样?”
秦龙川笑眯眯望着叶冬。
叶冬一听,这小子好狠,桌子上的所有啤酒加在一起,足足有两大包,就是头牛也一口气喝不完呀。
“好耶!叶冬,跟他赌。”
陈甜甜唯恐天下不乱,先跳出来支持叶冬。
“叶冬,姐姐也看好你。跟他赌。”
沈雅轩轻轻拍了拍叶冬的肩膀。
“若涵,你也同意我和你的这位同学赌吗?”
叶冬扭头问身边的温若涵。
“赌!为什么不赌?”
温若涵很霸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掐腰,“不但要赌,还要赌赢,用桌子上这些酒,醉死秦龙川。”
秦龙川听的眼皮一阵狂跳。连他身后的这些粉丝般的追随者,也全都感觉到匪夷所思。这温大小姐似乎还真不待见秦大少。
“跟他赌,如果赌输了,我们帮你喝酒。”
沈意寒讲出了叶冬最爱听的一句话。叶冬一听恨不得跑上去,抱住沈意寒狂亲一百口。
“秦少,你如果输了,我们也帮你把桌子上的酒全喝光。”
陈子皓拍着小胸脯道。
“切!说什么呢你?秦少怎们会输呢?要输也是叶冬输。”
焦小倩妖里妖气的说道。
根本不理会自作多情的两个人,秦龙川说道:“好了,斗诗开始,我先说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该你了,叶冬。”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叶冬道。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秦龙川道。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叶冬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秦龙川慷慨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叶冬豪迈道。
两个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反复,一而再再而三,两个人似乎都是意气风,这一便不可收拾。诗兴一上来,便犹如破开酒坛的琼浆,那股芳香,那股风采,比椰风还难遮挡。
房间里所有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全都怔怔的望着两个诗兴大的少年郎。
原来华夏的古诗词,竟然有如此迷人的魅力。那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洒脱之姿。那种神采扬,意气风的豪迈之态。所有人都如同着迷般,目瞪口呆的望着两个人。
秦龙川的才子之名,由来已久。这在乐山大学附中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然而叶冬初出茅庐,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帅气的让男生妒忌让女生着迷的小帅哥,居然和他们的大才子斗了个旗鼓相当。
最后两个人干脆离开了圆桌,来到大厅中央,抵足而望,大有唐伯虎和对穿肠斗对联的架势。但两个人并没有心心相惜情不自禁的飞吻对方。而是唇枪舌剑,激斗诗词。
“新丰主人新酒熟,旧客还归旧客宿,”
秦龙川有些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