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形极快,闪过禾丹的飞针。他从侧翼偷袭,直取禾丹背部。
禾林闻声识源,他扭转身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筷子点穴,因距离太近,那人逃离不得,只听扑通一声,伏倒在地。
禾彤听得外面打斗之声,几次想掀帘而下。每次都被夫人牢牢拽住。他也只好作罢。大气不敢出,静听外面态势展。
也许是禾林年少,点穴功夫力道不足。那人扑倒在地之后,几分钟之后又醒过来。他恼羞成怒,再次尾随马车,伺机而动。
正当他再次伸出鹰爪,抓将两位年轻人之时,他的身后,一位六旬老者,须全白,使出大斧,砍向了那人的七爪篱。因老者的内力深厚,震得那人虎口麻,七爪篱脱手而去。
禾林见状,站在马尾边的后座上,他单腿斜扫而出,这恶魔才应声倒地。他的头撞在了一个尖石上,鲜血汩汩直流。
医者仁心,禾丹见那人血流不止。她跳下了马车,掏出怀中的金创药,敷于创口之上。她的左手四指并拢,压靠在颈部一侧的总动脉处,然后往颈椎后推,那人的流血才慢慢止住了。
一旁的老者并不言,他观察了禾丹的救人动作之后,微微颔。
禾林正要礼谢老者,老者却说,"
今日有缘,也甭谢我。我看二位也是仁义谦卑之人,我就送两句真言给二位,望二位细心熟读,身体力行。他日如若再遇,再叙恩谢之情。如何?"
禾林闻言,受人之恩,所求皆应。他对老者一揖,"
但说无妨。"
老者面目精瘦,眼神精锐,看人之时,犹如一束光而来,令人不敢直视。
他说,"
仁者不杀谓之良,良善慈悲为仁常。义者不淫谓之恭,恭敬不偏为礼常。智者不毁谓之俭,俭者从宽谓之常。信者不欺谓之让,让心不失为信常。"
禾林听完,又一揖而言,"
这不是五行,五戒吗?请恩人放心,我们理当熟记于心,身体力行。"
"
好!二位乃可造之材,今日有缘相识,实乃三生有幸。我姓侯名有义。曹县人氏。"
老者并不问禾林二人何名,何姓,自行离去。
禾丹望着老者渐行远去,灰衣飘冉,肃然起敬。
"
妹妹,去车内歇息吧。有哥哥在此,放心吧。″禾林并不敢停下马车,安慰爹娘。他想快离开这荒蛮是非之地,找个歇脚之处,过夜再走。
禾丹也后悔不该这么晚起程。如果在客栈歇上一宿,或许避过了刚才的险情。但她又想,既然要闯荡江湖,这些也是免不了的。
她望着前方,天色渐晚,却并不害怕。她莞尔一笑,说道,"
哥哥,不碍事,我去安慰爹娘。你小心左右。"
禾丹刚进马车中,禾彤就对女儿说,"
何方之人,当真良善之辈。"
"
爹,曹县在哪?他说是曹县人氏,姓侯名有义。"
禾丹坐在榻边,她握着娘的手,感到微冷。"
没事,娘,没事了呵。"
禾彤回答女儿,"
曹县在山东境内。他为何要说这个信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