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瞅了瞅花架,又瞅了瞅6景舒,生硬地转着话题:“剪的还行啊,你会的挺多的嘛。”
“一般,都是阿迟熏陶的好。”
姜迟眉头控制不住的往上扬:“你嘴好甜啊。”
“要尝尝看吗?”
6景舒的眼神像是雕琢精细的黑钻石,透亮有神,像是延展于天际没有尽头的星河,不论说的是什么,都给人一种很真诚信任的感觉,心中会抑制不住那股曼妙甜意的产生。
她像是听到了指引,朝着那双红唇靠了上去,咬住了那散着诱人色泽的柔软,手指紧紧握着她的掌心。
姜迟的腰肢被6景舒紧紧地揽在了怀中,像是宣示主权般,即便周围只有她们,也不愿意松开。
微热的吻温烫着彼此的躯体,驱散着寒意。
“等等、等等等等……”
姜迟忽然猛地仰头看她,似要说些什么。
6景舒没等她继续开口,低头重锁住她的软唇,手上的动作从揽便抱,把人带到了阳台窗边,姜迟双手撑在栏杆上,低头能看到楼下小花园里好几个住户在闲谈,有几个还拿着太极剑在挥舞。
耳后缠绕着6景舒炙热的气息。
即便没有看着,姜迟还是忍不住颤了颤耳朵。
“别怕,不会有人看见的。”
哗啦——
厚重的遮光窗帘被拉起来,料峭冷风和光线都被遮挡在外,在阴天的加持下,阳台显得愈昏暗。
姜迟在溪华小区住了整整两年,阳台进出的次数早已经数不清,偶尔头脑热时也会立在窗口,吹着风,让自己清醒下来。
不论是什么情况,她绝想不到有一天会和6景舒在这里进行着没人知晓却刺激至极的事情。
她撑着栏杆的指尖有些白。
6景舒按着她的腰,外面忽然起了一阵风,姜迟能明显感受到鼻尖有清的空气扑来,窗帘开始跟着摆动,却及不上身后人的凶狠。
像是前不久的那场台风,要撞碎面前的事物。
阳台的窗帘直到傍晚才重拉开。
姜迟有气无力地躺在沙上,看着6景舒洗手回来,眼皮一合,懒懒说:“你过年不回家吗?”
6景舒上前吻了吻姜迟微湿的眉框,“我不是在家吗?”
“我是指……你家里人。”
姜迟从没有在她嘴里听见关于她家里人的任何消息,眼看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也没见她着急回去。
6景舒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说:“他们都去世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别说这样的话,”
6景舒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墨瞳深深地注视着她,“是我没跟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