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顿了顿:“你?”
阿月点头:“嗯。娘亲给我做了一个半人高的玩偶,后来又给阿玉做了一个。我带去学堂,好多同窗想买。后来我想买些东西,但钱不够,就想着,那我做个小小的去卖,便找了针线铺掌柜。赚够了钱,就没做了。嘘,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慕家姑娘去经商,要被人说闲话,给爹娘招惹麻烦的。”
陆泽微眨着眼,认真问道:“你多大?”
阿月伸出手指:“再过四个月,我就满七岁了。”
陆泽笑了笑:“就算你说出去是你做的,别人也不会信,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那你信吗?”
陆泽微顿,听起来不可能,但意外的信了。
阿月见他确实没生气的迹象,便当朋友那样聊起天,想解了心里困惑:“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陆泽回神:“问。”
“你为什么不去参加殿试?”
“病了。”
阿月细细打量他:“现在好了吗?”
陆泽看她:“你信?”
阿月瞬间明白:“难道你是骗我的?”
陆泽语塞,偏头清咳两声,对方不按常理说话自己一不小心中了圈套般,被反问了个彻底。阿月神色越发古怪:“我待你如朋友,可你却骗人。”
说罢,挪远了点。陆泽苦笑:“那我跟你说,你也不许告诉别人。”
阿月用力点头:“嗯。谁说谁是小狗。”
陆泽摇头笑笑,叹着她果然是个小姑娘时,才想起自己又大得到哪里去。在陆家,常会忘记自己的年龄,陆家子弟都是如此:“我本想去参加殿试,却被长辈呵斥阻拦,只说要再磨砺两年。”
原来是这个缘故,阿月了然:“你看起来不甘心。”
陆泽淡声:“是,不甘心。”
“爹爹参加科举是为了让娘亲哥哥和阿月过上好日子。你呢?”
陆泽皱眉,他为何去考?似乎是因为……想,就去了。
阿月见他大雾,忍不住说道:“你连这个都没想好,就去了。”
“让天下人知晓出了个少年进士,不是好事?”